——难道真有什麽急事?
陈行简跟上去,神情严肃,他看着宴淮之走进公司楼下的超市,拎了个袋子出来,陈行简一路跟着宴淮之回办公室。
宴淮之走进办公室的卫生间,从袋子拿出喷雾。
……防狼喷雾?公司里有杀手?
晏家现在玩这麽变态吗?
陈行简越想越离谱,他觉得一定是在做梦,但还是默默拿起一边的棒球棒,警惕道:“怎麽了?”
然後他就看见宴淮之拿喷雾往头上喷,对镜拨弄发丝。
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
这他妈是发胶。
陈行简:“。”
陈行简:“你有病啊,大半夜在公司喷什麽发胶!”
宴淮之手上忙着:“你觉不觉得,他最近特别喜欢我?”
“谁?”
“鹿闵。”
“别告诉我监视器是鹿闵放上去的。”
宴淮之:“是啊,就是他,刚才在电梯里我借反光看了下编号,去查发现那个监视器录不到声音。”
陈行简:“所以?”
宴淮之:“所以你可以大声说话。”
陈行简:“我他妈一直在大声说话。”
宴淮之还在弄发型:“是吗?没注意。”
陈行简:“……”
陈行简:“弄发型有什麽用,一会不就回家了。”
宴淮之:“不回了,让他心疼一下我。”
陈行简讽刺:“……你最好化个妆,原相机都会掉颜值,更何况那个东西还不如原相机。”
宴淮之没听清:“你说什麽?”
陈行简:“………………”呵呵,还不如来个杀手呢,不想活了。
***
鹿闵在床上看监控看得昏昏欲睡,宴淮之一直在会议室,好无聊。
不过无聊也挺好的,最好别让他看出什麽来,他绝对会情绪崩溃。
鹿闵半眯眼,神识开始模糊,接着,他看见了宴淮之的脸,和□□。
鹿闵一下就清醒了。
他缓缓坐起来,看宴淮之换另一件衬衫,露出身上的薄肌,和修长脖颈。
这是……把装监视器的衬衫放在了椅子上?
鹿闵吞了吞口水。
他看着那脖颈,想象如果往上面套个黑色的项圈会不会很好看?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见宴淮之躺在自己身边,戴着黑色项圈,抱着自己……
啊啊啊。
鹿闵紧盯手机。
宴淮之换完衣服,重新坐在办公桌前工作,靠在椅背上,从头到消失在办公桌下的一切肢体,都十分完美,宴淮之拿起钢笔,开始在文件上写写画画,神色认真,时不时轻蹙眉头。
鹿闵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还在努力工作。
好辛苦。
鹿闵有点难受地垂眼。
宴淮之,你回来想要什麽我都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