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只自己都会反对林安然和江只在一起。
至于反对的原因……
江只低头看捏着自己手玩的某小猫,轻笑一声:“我俩到底谁有近视眼?”
林安然玩手的动作停住,疑惑擡头看她。
“我是近视眼,你可能是瞎的。”江只自嘲一笑。
“你是不是有病。”林安然不满地掐了江只手背一下。
江只疼得“嘶”了一声:“能不能轻点,每次都没轻没重的,看到没,都让你掐红了。”
林安然不以为然:“活该。”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我大姐到底什麽意思,不停我的卡就算了,居然还怕我钱不够用,还关心我。”林安然陷入沉思的同时继续捏江只的手玩。
“谁知道呢,就我俩这蠢脑子,能猜透你大姐是什麽意思,那反而就稀奇了。”江只摇摇头。
林安然瞪眼:“什麽意思,你蠢,我可不蠢。”
江只:“好好好,就我一个人蠢,你不蠢。”
两人调笑打闹,闹着闹着又亲到了一块,亲着亲着回房了。
……
林安然疲倦陷入沉睡,江只却没有睡意,轻抚她面庞。
林寒要是干干脆脆出招,抱着一定要搅黄她们的感情的架势,江只还能心安点,这不声不响的,反倒让人提心吊胆。
毕竟需要对抗的是一个掌管庞大企业的掌权人,并非简单的普通人。
*
一个月後,一直没有出招的林寒终于有了动作。
咖啡厅。
林寒坐在对面,一袭白色西装内搭裸色针织衫,层次分明,笔挺利落。
如寒夜里的月,清冷孤傲。
江只来赴约前,做足了准备,想着起码留个好印象,就算不能留好印象,最起码也不能太上不了台面。
可从进到咖啡厅,到坐下,到和林寒对视一眼,前後不过一分钟,就让江只自惭形秽。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从气质上就能看出来。
江只太过怯懦,哪怕装出大方样子,也还是改不掉骨子里的东西。
而坐在对面的林寒,清冷傲然,随意扫过来的一眼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就连头顶的灯光似都格外偏爱林寒一般,光照在她头顶,染着冷白光晕。
她生来站于高位,俯视如江只这般的蝼蚁。
林寒将菜单推到江只跟前:“需要喝什麽,江小姐自己点。”
江只望着推过来的菜单,陷入沉默。
来之前,她设想过,会不会出现像电视里那样的情节。
“恶婆婆”恶语相向,骂她是狐狸精,甩出一张钞票,砸在脸上,并让她识趣滚蛋消失,最後泼上一杯咖啡,极尽羞辱。
这似乎才是正常的戏剧流程。
可想象和现实是有巨大鸿沟的。
林寒虽淡漠,但却不失最起码的礼貌,带着极好的涵养。
反倒显得江只之前的设想,有点狭隘,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