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假装不经意地撩了撩湿发,可实则一直在观察江只的反应。
沐浴露可没这麽香,她特意喷了香水,看似随意裹紧的浴巾,那也是相当有讲究,她可在里面研究了一个小时,以最完美的状态出来,目的就是为了……
林安然面上泛着粉意,不知道是洗澡太久导致的,还是因为故意展示而显露出的羞赧。
然而,林安然孔雀开屏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江只把外套一脱,裹她身上了。
一边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一边说:“怎麽穿成这样出来了,你那浴巾哪里买的,怎麽布料这麽少,偷工减料了吗,小心感冒。”
林安然有点懵,懵了好几秒,低头看看外套又擡头看看面前人。
反应过来後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有病,谁让你把这丑外套套我身上的,刚洗完澡又被你弄脏了。”
林安然要脱掉外套,江只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
她一把拍开江只的手,不料江只相当固执地按着她不让外套脱下来。
很快画面就成了,林安然要脱掉外套,江只不许,一脱一拦间,最终外套还是在林安然蛮横的扒拉下,脱了下来。
但是……
本就不牢固的浴巾也随之一起扒拉了下来。
空气安静数秒。
江只瞳孔收缩,心跳停拍,入目皆是春色,过目难忘。
慌忙转身。
看不到画面,听觉格外灵敏,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江只轻咳,尽量让声音镇定:“穿好了吗。”
林安然嗯了一声。
江只咬唇,转回身,松口气,因为林安然已经将衣服穿好了。
她之前一直不愿意穿的外套现在也套在了身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那什麽,我去吹头发。”林安然不敢看人。
“好,你去吧,吹风机在那边。”江只指了个方向,同样不敢看人。
气氛诡异。
“嗡嗡”的吹风机声回荡在狭小的客厅,暂时掩盖了似有若无的暧昧。
深夜,江只躺在沙发上,迟迟无法入睡。
她失眠了。
以前缩着脚,很不舒服地睡在小沙发上都不曾失眠,如今换上了柔软舒适宽敞的长沙发,她却失眠了,怎麽也睡不着。
闭上眼睛是某一幕,不闭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同样还是某一幕。
她摸了摸脸颊,有些发烫。
这样很不好,林安然多单纯啊,就一小孩性格,自己这样不合适,太不合适了,有点下流了。
翻身起来,倒上一杯水,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将水全部喝下。
冰凉的水一路顺着喉咙往下,冰冷刺激,但哪怕如此,滚烫的脸颊也还是没有消减下去。
江只将水杯贴在脸颊上,用来降温,但效果甚微。
目光不自觉看向房门方向。
林安然在干什麽,睡着了吗,向来没心没肺秒睡的家夥怕是现在早睡了。
江只甩了甩头,深呼吸,又倒了一大杯凉水,喝下,试图用这种方法冷却掉躁动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