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门传来被关上的声响,云意笑出一口白牙,他翻身下床,从窗户那往下看了看,确定那辆粉白自行车不在之後,他从衣帽间寻了个书包,换好鞋子就出了门。
云意第一次打车,还算熟练,在跟司机交谈十五分钟後,终于让司机找到了他。
车子直到大学城的小吃街。
路上没有江秋给他贴晕车贴,下车时脸色都有些白。
在看到奶茶店时,那副惨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红。
慷慨大方的云意点了七八杯,手中捧了一杯,剩下的背了一书包。
欢快到眉眼弯起,眼睛下的黑痣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颜色。
与此同时,江秋蹬着自行车按照驾校给的地址到了门外。
钱已经交过了,只需要报名预约考试就好。
江秋站在门口看了看,距离秦氏大概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他给何岳塘去了电话,在十几分钟後,一辆漆黑车子停在他面前。
何岳塘看了眼江秋旁边停着的粉白小车,感觉一个人在无语到极致真的会发笑。
“你?”何岳塘伸手指了下粉白小车,“骑这个?”
江秋面色如常。
他的五官本就生的冷,面无表情时气场很足。
可何岳塘不为所惧,揶揄道:“挺好,跟那小少爷挺像的。”
“别废话了。”
江秋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路上风景变化,一直到秦家老宅。
临下车时,何岳塘问:“对了,提取信息素或者血液的事,你进度怎麽样了?”
江秋没有做。
就算是睡着,小少爷的腺体碰一下都会醒,更别提是提取信息素这件事了。
做不成的。
看着江秋沉默,何岳塘就懂了,“给你个东西?”
“什麽?”
“记得上次的香吗?能让他睡得沉,一点点痛,他醒不了的。”
江秋沉吟片刻:“有副作用吗?”
“你信不过我啊?”何岳塘“啧啧”一声,“咱俩说起来也是表兄弟吧,虽然你称我爸为叔叔,但他是你舅舅,这个你知道吧?”
“嗯。”
“你的人我不会害,江情种!”
江秋:“……”
秦霆厉没有像之前那般为难江秋,听到门铃声後,管家就开了门。
管家的态度都比之前恭敬了许多,“小少爷,您不用客气,老爷在楼上等您,还是之前的书房。”
江秋点了下头,直奔楼上。
秦霆厉坐在椅子上,面前有两杯茶,冒着热气,看起来是刚倒好。
看到江秋来,脸色没什麽变化,一点都不像刚找回自己流落在外十几年的亲生骨肉的样子。
“坐吧。”
江秋坐在对面,看着桌上的茶,心中冷嘲。
“亲子鉴定出来了,你是我的孩子。”
“嗯。”
“想回秦家吗?”
江秋擡眸,“回。”
他不是说想,而是回。
“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江秋知道,梦中就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霆厉说:“改头换名,冠以秦姓,与你的过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