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察觉到云意的不对,拍了拍云意的後背,“少爷,慢慢呼吸。”
云意心中说不出来的悲戚。
一个外人都能比亲生父亲还要关心他。
他两辈子都奢望亲情,可是亲情似流沙,他一点都抓不住。
云意累了,一手撑着江秋的手臂往楼上走。
云重山一瞬间挫败许多,他喊住江秋。
江秋脚步微顿,听到云重山说:“照顾好小意。”
“江秋明白。”
云意像是没听见一样,脚步刚落在楼梯,眼泪唰的落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顺着下巴尖滴滴掉落。
江秋看着云意的模样,只觉得心被揪住的感觉又来了。
“不哭……”
云意没讲话,在踩到二楼台阶时,他身体往後一靠,把所有重量交给身後的江秋。
他闷闷的说了声:“好累。”
江秋将面前的omega打横抱起。
“我抱您。”
云意哭的无声无息,眼泪一直掉。
江秋伸手开门,“去床上还是沙发?”
云意不回答,江秋便自作主张往沙发走,在将人放下後,他没离开,半跪着给云意擦眼泪。
“少爷,累了就睡吧。”
半晌,云意喃喃道:“我的仇还没报……”
“少爷,您信我吗?”
云意沉默了一会,轻轻的将脑袋靠在江秋怀中,像是寻找港湾的幼猫。
他听着耳边传来一声声如鼓雷的心跳声,伸手绕到alpha颈後。
在碰到阻隔贴时,云意能听到耳边心跳声一滞,但是面前的人依旧跪的很稳,没动。
如江秋之前所说。
江秋是他的。
所以,他对江秋做什麽事都是可以的。
指尖一动,将阻隔贴撕下。
大量信息素萦绕鼻尖,长睫颤了颤,精神瞬间松懈下来。
江秋缓缓伸出手搭在云意的後背,安抚信息素将伤心的omega包裹。
刚才在楼下的发泄好像将云意的精气神抽走了大半,整个人都恹恹的,他趴在alpha胸前,伴着耳下的心跳声沉沉睡去。
过了很久。
也许是二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江秋腿都麻了也没有换姿势。
他伸手试探性的贴上小少爷的阻隔贴。
轻轻撕开。
两种信息素在碰撞,在无声交缠。
猛然,他想起他跟着小少爷接近一年的时间里都没见到omega的发青期。
底子伤成这样吗?
怪不得,云意不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江秋看着怀中的毛绒脑袋,心中升起名叫难过的情绪。
然後,轻轻吻了吻。
“少爷,你信我,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