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了。”千尧为他脱到只剩里衣後便自动躬身向後退去。
本以为今天的工作终于结束,然而没想到的时面前的人并没有放过他,而是继续说道:“伺候朕沐浴。”
千尧闻言立刻擡起了头,但很快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立刻重新把头低了下去。
心中的绝望喷涌而出。
怎麽还要伺候沐浴啊?这个他还没学过,不会又要像那天一样跪一夜吧?
千尧的内心一阵崩溃,但面前的人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已经先一步转身向小内室走去。
寝殿的内室中还有一个稍小的内室,据说里面是一个浴池,宫人花费许久才引入了温泉水,供陛下沐浴。
千尧知道他会在那里沐浴,但他只是个奉茶的小太监,因此从没伺候过他沐浴,自然也没进去过。
今日终于可以进来一观,但千尧表示并不开心。
可无论他开不开心都改变不了目前已成的事实。
刚一进去就见那狗皇帝再次张开双臂,然後看向他。
千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低头走过去,然後伸手帮他解里衣。
里衣是最後一层,随着里衣的落下,很快便露出了里面的身体。
面前人肩宽窄腰,看起来不算健硕,然而脱下後才发现衣服下竟是一副极其俊美的身躯,肌肉紧实健壮,线条流畅分明,甚至还有腹肌,简直像是被人精心捏就的杰作。
然而不知为何,原本应该是极其完美的一具躯体,却被无数伤疤破坏了美感。
有些疤痕看起来已经经年,有些看起来像是新伤,颜色还很浅,就这麽层层叠叠地叠在他的身上,看得千尧莫名生出了一丝寒意。
怎麽会有这麽多的伤?
千尧家里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父母恩爱,也很爱他,从小将他保护得很好,因此从小到大受过最严重的伤也不过是跟着妈妈学做饭的时候切到了手指。
但那种疼痛已经让他难忘,因此千尧丝毫不敢想这些伤若是落在他身上会有多疼。
千尧见过的兵器有限,只能认出刀伤和箭伤,其他奇形怪状的伤口就认不出来了。
他听小穗子说过放今陛下是上过战场的,所以这些伤都是在战场上弄得吗?
“又在出什麽神?”
一道声音自头顶传来,千尧这才回过了神。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对着面前人的身体愣住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後千尧连忙想要下跪请罪,然而还没跪下一只手便从旁边伸了过来,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提起。
千尧擡起头,然後就见陛下望着他,对他道:“继续。”
千尧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继续是什麽意思,立刻点了点头,俯身帮他解开了腰上的系带。
千尧刚一解开,他的里裤便自动褪了下来。
然後整个人彻底暴露在了千尧的面前。
千尧见状立刻移开眼睛,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从小就是自己洗澡,读了大学後宿舍也有单独的卫浴,因此从没体验过那种大澡堂子,所以也很不习惯看同性的裸体。
不知是不是他的反应太大,千尧突然听见面前的人轻笑了一下。
千尧有些不解,擡头看去,但他已经转身进了浴池。
到了这儿千尧以为自己的任务应该完成了,然而没想到一旁的宫人突然走过来递给了他一块棉布。
千尧看着手中的棉布有些不解,宫人见他没反应,给他递了个眼色。
千尧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自己给陛下擦身。
为什麽?
千尧有些不解,他的工作为什麽越来越多了?不会到最後所有伺候陛下的活都得自己一个人干吧?
不过不解归不解,他也没反抗的勇气,因此还是乖乖地过来跪在浴池边替里面的人擦起了身体。
平白加了这麽多的班,千尧心中原本存了不少怨念,本想擦重一点,但真碰到那人的肌肤时还是有些下不去手。
哪怕穿过来有一段日子了,但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还是有些无法想象真正的战场和其中的刀光剑影。
因此擦过伤疤的时候还是不由把动作放轻。
然而没想到的是,刚擦了没多久就听面前的人突然冷冷出声,“没吃饭吗?”
千尧:“……”
我就多馀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