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麽呢?”千尧立刻道,“哥哥怎麽可能不要你。”
“可是我都听大娘说了。”
“说什麽了?”
“那个人是个断袖,还有人给你们说过亲。”
千尧闻言瞬间听明白了,有些忍俊不禁,“我们只是朋友。”
“可你昨晚一夜未归。”
“昨晚喝醉了。”千尧说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小小年纪,思想不要那麽复杂。”
“我不小了。”小麦子听到这儿立刻反驳道,“我也可以照顾哥哥,哥哥,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好好好。”千尧其实能理解他的想法,现在的小麦子大概就像是像现代那种怕父母离婚被抛弃的小孩儿,因此千尧立刻和他保证道:“你放心,无论什麽时候哥哥都不会不要你的。”
小麦子得了保证,看起来这才好受了些,乖乖回屋里开始睡觉。
因为小麦子最近格外没有安全感,所以千尧之後许多天都没去找过叶长生。
叶长生也没有来找过他,这让千尧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之前叶长生隔三差五就会来找自己,千尧担心他出了什麽事,因此趁着小麦子去地里干活的时候去了隔壁村一趟。
然後就发现叶长生家里并没有人,千尧以为他在学堂,然而没想到到了学堂才发现他也不在这里。
千尧见状不免有些奇怪,于是询问了一下他邻居。
然後就听他邻居道:“好些日子都没见他了。”
“大概有几日?”千尧连忙问道。
“就是从他那日去县里後就没再见过他。”
“去县里……”
千尧闻言瞬间想起那日他们赶车时叶长生说的话,那不就是自己在这儿借宿的第二日。
想到这儿千尧便感觉有些不对,于是匆匆回去後和小麦子交代了一下後便搭乘了一辆马车去了县里。
可是到了之後千尧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来县里干什麽?连从哪开始找都没有头绪。
他对叶长生的了解目前只有名字,因此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硬着头皮只靠名字和长相打听。
这一举动无异于大海捞针,果然根本没有任何消息。
这也让千尧更加担心,纠结了许久後还是决定去报官,希望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找一找叶长生。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官府後千尧却反而有了他的消息。
接待他的差役听到叶长生的名字後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
“叶长生?住在十里村那个?”
“是,您知道他吗?”千尧闻言瞬间激动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差役放下了手中的笔,“别找了。”
“什麽意思?”千尧闻言一颗心瞬间沉了下去,“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差役没多说,只是收起了面前的纸笔,然後擡手指了指上面,“得罪人了。”
“得罪人?怎麽可能?大人,他性格那麽好,到底得罪什麽人了?”千尧见他一副要走的模样,瞬间急了,连忙追了过去,悄悄给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差役这才停下脚步,但却依旧没多说,“反正是你我都得罪不起的人,你别管了,省得牵连到你。”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可不可以告诉我?”千尧追问道。
那差役闻言有些犹豫,先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凑到他耳边说道:“大牢里。”
“大牢?”
“低声些。”那差役立刻压低声音喝道,“反正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别管了,快回去吧。”
千尧有些茫然地走出了县衙。
他还是不明白叶长生怎麽来了一趟县里便得罪人了?还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到底是谁呢?
千尧又想起了那差役的动作,擡头向天上看去。
看了许久後,一个堪称荒谬的念头就这麽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升起。
应该不会吧,原因是什麽呢?岐岸可是皇帝,为何要和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过不去?
难道是因为……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岐岸确实有了这麽做的原因,叶长生和自己相亲的第二日岐岸便出现在了清酒村,自己在叶长生那里借宿的第二日叶长生便出了事。
所以真的是因为自己?
也是,这样的事从前也不是没有过,陆砚洲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岐岸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他是见识过的,当初为了让自己死心不惜让陆砚洲假死,还逼着自己亲眼去看陆砚洲出殡。
如今因为自己和叶长生走得近而把他投入大牢也不是没有道理。
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