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玄霄篇:鎏金焚心录
第一世·自囚者说
初代魔尊的残魂在识海里冷笑时,玄霄正跪在诛魔台刻阵。雷戟贯穿琵琶骨的剧痛里,他咬破舌尖在命簿写下第一个谎言——「云灼,药仙谷洒扫仙娥,命格无劫」。
"用半颗心脏换她一世安稳,蠢货。"残魂操纵他的手指捏碎刚成型的护心阵。
玄霄任由鲜血浸透命簿,在阵眼处多刻了道暗纹。这个动作他将在往後二百九十九世重复:每道护她周全的阵法里,都藏着自毁的引线。
诛魔台的雪落满肩头时,他听见云灼在药仙谷的笑声。少女正踮脚摘优昙,腕间还没那道疤。
第七世·朱砂囚
往生灯的火苗舔舐指尖,玄霄在第三百次重写命簿时,终于让云灼"意外"获得弑神者血脉。鎏金血液从心口淌落灯油,凝成她腕间第一道朱砂痕。
"疼吗?"残魂讥笑着看他剜肉补阵,"等她觉醒那日,这些痛都会变成恨。"
玄霄将染血的冰晶凤凰簪埋进寒玉阶。七日後云灼"偶然"拾得此簪,刺穿了追杀者的咽喉。他躲在星砂幻化的云层後,咽下喉间腥甜。
那夜弑神者初现,他跪在雨里刻下第七道自毁阵。阵成时残魂尖叫:"你竟把逆转程序刻进魂魄!"
第一百七十三世·观星者
药仙谷主的面具裂开第三道缝时,玄霄正看着云灼编星绳。这世她只是个普通仙娥,腕间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
"值得吗?"残魂化出初代魔尊的模样,"削神骨换她百年平凡。"
玄霄碾碎掌心的噬魂藤种子。藤蔓在云灼窗前开出血色优昙,这是他第一百七十三次修改婚契内容——将"同死"改为"独活"。
子夜星砂突然暴动,他冲进卧房时,云灼正无意识哼唱《往生诀》。月光映着她颈间冰晶凤凰簪,那是他上辈子亲手插进的弑神密钥。
"再等等。。。。。。"他颤抖着吻她发梢,鎏金泪滴入星绳,"等我杀尽天道,等这簪子永远用不上。。。。。。"
第三百世·逆鳞劫
暴雨夜,玄霄跪在噬魂藤母体前剜出凤凰骨。逆转程序的最後一道符文,必须用弑神者真火淬炼。
"您会灰飞烟灭。"母体抖着藤蔓哀求,"连轮回都。。。。。。"
他笑着将冰晶凤凰簪刺入心口:"那就让她恨我。"
鎏金血液浇灌的藤蔓突然暴长,缠住正赶往焚天崖的云灼。这是他最完美的局——让她亲眼见证"背叛",让恨意成为弑神觉醒的引信。
雷劫劈落的瞬间,玄霄捏碎藏着三百世记忆的星砂。剧痛中他最後看了眼云灼,她腕间疤痕正裂变成金藤。
"成了。。。。。。"残魂随阵法消散时,玄霄在灰烬里微笑。逆转程序已刻入天道核心,代价是他的名字从所有命簿消失。
终章·无名人
新生宇宙的晨曦里,玄霄倚着合欢树看云灼训斥小仙娥。腕间缠着的星绳突然收紧——是她在试新学的捆仙咒。
"哪来的野神仙?"云灼挑眉打量他,"偷窥药仙谷,可知要受雷刑?"
玄霄任金藤缠身,指尖凝出朵血色优昙:"在下途经此地,见仙子编绳手法精妙。。。。。。"他故意让星砂漏出袖口,"可否讨教如何系同心结?"
云灼瞳孔忽现龙鳞纹,冰晶凤凰簪无风自动。玄霄笑着任弑神火缠身,在烈焰中轻声哼唱她最熟悉的童谣。
当第一滴鎏金泪坠入星绳时,往生河突然倒流。云灼腕间疤痕灼如朝阳,而他终于能说出藏了十万年的真相:
"不是偶遇,是踏碎十二万宇宙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