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晓愿想起了什麽,不太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你说的对,喝牛奶很有用。”
他当时可真幼稚啊。
气氛很快轻松了下来。
他低头抿了抿唇,想要再说些什麽,却被阮柚接下来的话语打乱了思路。
“对了。”阮柚语气微顿,“我有位朋友在——”
话还未落,一道轻磁的男声响了起来。
听见来人声音,晓愿下意识便握紧放在膝盖上的手。
他很快听出是谁。
再擡眼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对方姿态很有礼貌,可晓愿却只盯着他指上刻着家徽的戒指,神情意味不明。
过後,他握了上去,触及则分。
“你好。”江净理掀起眼皮,嗓音极淡,“那边没位置了,介意我坐过来麽。”
晓愿沉默会儿:“我没意见,你随意。”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和你说的,但没想到没有位置了。”
阮柚和他解释,又补道,“这就是我要说的那位朋友。”
晓愿轻松地笑笑,“说什麽对不起啊,我们都是你的朋友,算那麽清楚干什麽。”
闻言,阮柚对他笑了下,眼里流转光彩。
江净理则看了他一眼,保持安静,只不时摩挲尾戒,扮演透明人角色。
可哪里来的透明人呢?
尤其是,他这类矜贵入骨子里的人物。
即使他未曾开口说话,但只要坐在那里,静坐在阮柚身边,就万分刺眼丶刺眼到让人难以忽略。
晓愿不想去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会面之後,三人沿路走了会儿。
她能觉察出晓愿和江净理之间气氛不对,并很快归因于两人关系的生疏。
于是乎,她一直自觉扮演活络气氛的角色,话说个不停。
晓愿回应的很快,他不想放过任何和她聊天的机会,也同样保有私心,想去抢占江净理和阮柚说话的机会。
而江净理自始至终神情疏淡,不说话,也不展露半点负面情绪,只看着阮柚,聆听着。
晓愿握了握拳,有种伎俩被轻易看穿,而生出的些许羞耻感丶以及说不清的无力感。
阮柚刚说完话,江净理却碰了下她的手背,“去那里买束花吧。”
他的目光所视的方向是一家花店。
阮柚闻言,一下被点醒了,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聊天聊的差点忘了,她想要买束花送给晓愿。
多亏江净理提醒她。
她看向了晓愿,“晓愿,你等等我,我很快回来。”
晓愿迟疑点头,心头接着一暖,正色说了声好。
阮柚本想买芍药花,但到了花店,却被桌上放置的茉莉花吸引了目光。
店主见状夸她眼光好,“这是店里最後一束了,品相很好,气味也很好闻。”
阮柚闻了下,的确很香,将它买了下来。
临走出花店,恰好同来人擦肩而过。
对方身上气息十分干净,即使融在浓重的花香里,却仍然能够闻见其特别。
她下意识侧了侧眸,依稀间,听见後面传来对话。
“不好意思先生,最後一束已经卖出去了。”
“没关系,我选别的就好了。”
少年语气温柔,丝毫不在意。
…
出门後,阮柚走了没多久,倏地听见一阵骚动。
“欸欸欸!怎麽还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