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分明听见她愉悦的哼声,只当她是矜持。
被帘子捆起的人扭动,一种被水流冲入湖面的畅快进入脑中,她不再抵抗,恨不得再深一些。
他含着湿热,压上满脸涨红的人,挑坏道:“婉儿不是说无趣?这般可还有趣?”
李慕婉委屈地睁着眼,要哭出来了,“你就这般欺负我。”
“婉儿曾说,这种事不需要问的,想做什麽都可以,不是婉儿说的麽?”王林一脸无辜。
“我是说了无需问,可没说过你可以捆着我,那般,那般……”她言语温吞,又为方才自己的反应而羞涩。
“那般什麽?”王林贴着她耳,从轮廓移到她唇边,吻上去,“方才婉儿不是很喜欢?”
李慕婉恨不得悬挂的帐帘掉下来,把她这张脸藏住了,不要叫他再如此肆无忌惮的一般打探,一边诉说风月事後的细节。
“婉儿好了?”王林却没如她意。
“我还没开始呢。”他虎视眈眈的垂涎不留馀地的展示在她眼底。
“你说什麽?”李慕婉心底一沉,浸湿的褥单未干,一只大掌解了捆绑的帐帘。
李慕婉滑入他臂弯里,王林怜爱地望着她,点着粉色的鼻尖。
“婉儿,该还债了。”二人指尖相扣。
一缕斜阳入眼,碎发撩在眉峰,她浅浅地笑,不自知地引过他。
笔挺的宽背弓起,势如破竹入了深潭。
软声入耳,灵力滚散。
“师兄,快一些。”李慕婉催促道。
王林犹豫须臾,面露不解,她不疼吗?
光影把她面颊柔和得愈发可人,他思忖须臾,又见她不像说假的,如她所愿快了些,李慕婉咬了一口他唇。
王林动作顿停,委屈看着她,“怎麽了?疼了?”
“师兄这般使劲儿,自然疼了。”李慕婉撇过脸委屈道。
“不是婉儿说,要快一些麽?”
她又正回脸,气鼓鼓看着他,“我,我说的不是这个快……”
“那是哪个?”王林一副不知的模样。
李慕婉羞愧急了,怀疑他是故意的,“你……”
只听她叹息,没再说话,王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你退出去!”李慕婉小脸通红,低声又娇羞。
王林置若罔闻,望着合眼的李慕婉,情愫又起,没退出去,这会动作愈发强烈
更深了。
身上的人还没有停,李慕婉推了推还在较劲儿的人,“师兄……”
王林擡眸,双目情欲呼之欲出,“婉儿?”
“师兄,好了麽?”
“婉儿,再等等,忍一忍,好麽?”
李慕婉咬咬牙,撑着最後的力气,俯身贴着他,想要引出他,软语绕耳:“夫君好厉害,夫君给我吧,婉儿想要……”
那一刻,身上所有的燥热汇聚一处,他沉重哼出一声,在她的软声叫唤里释放,李慕婉累及了,又一次次跌落云层里,初升的暖阳裹满了全身,她在棉云内沉溺,抓住了愉悦。
阁楼外黑色浓云压下,阴沉快要捅破云层,伴着电光,偶尔裂开天幕,似又一阵疾风骤雨冲刷。
阁楼上的魔头们百无聊赖,躺够了又换着姿势,许立国撑着膝,日暮将临,他托腮怨念不断:“主子每回入了主母屋子,这南苑的灵力就没停过。”
“年轻气盛也得有个度啊,苦了兄弟们有家不能回。”
李慕婉双目离散,王林要把所有力气都泄在一处,恨不得把人吞噬尽了。
热汗沿着她仰起的脖颈漫开,流下来了。
身下的褥子湿透了,汗渍混着粘稠,她被揽在身上无法动弹,身前人是翻覆过後的馀热,汗在事後的平静里悄然渗出,李慕婉面颊贴着他颈侧,似一块白玉被他又拥入怀。
身前的人呼吸平了许久,似在回味那场云雨。
南苑外淅淅沥沥下起雨,许立国躲入小灵身下,小灵擡起翅膀,一只护头,一只护着许立国。
“天都黑了,主子,放我们进去吧,小许子都淋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