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哦?那这,到底是什麽呢?”
她拍了拍我的手背,像是示意我接上话。
我说:“自然得等到将军你亲自看。这可是个惊喜呢。”
将军说:“惊喜?若不是宫中那面预知镜?不不,预知镜不会这麽小——还是长命丹?”
那位姑娘的手压在我後背上,带着我前进。
“小心点,这个礼物很贵重。我扶着你。”她站在我的左边,却拍了拍我的右手。
她在不经意间,靠近我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我明白,她在告诉我,将军的具体方位。
我顺从地将刀调换了只手,离将军越来越近。
她不经意地说:“将军总是喜欢穿着这些硬硬的盔甲,硌得妾身好难受。”
将军说:“哈哈哈,我可是将军,为打仗做准备,自然要每天全副武装。”
不能砍身体。
我了然。
她又说:“不过,将军真的魁梧又有男子气概!每次扑在将军的怀里,眼里都是将军威武的喉结。”
将军被哄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眼间,喉结。
将刀举在与眼睛平齐,正好可以切断他的脖子。
我定下脚步,说:“还请将军亲自打开。”
一阵金属摩擦声和相对悬浮的脚步声响起後,将军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到底是什麽东西?。”
我示意着那位姑娘离开,然後微笑,说:“自然是——”
我猛地抽刀,凭借着肌肉记忆,挥向前方。
我只感觉手中的刀像是砍断一根有结节的甘蔗,阻力感只有一瞬间。
面前的人“啪嗒”倒地,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身上,同时倒地的,还有我的声音。
“您的人头。”
“你……你们……”地上的人无力地发出气音。
旁边的那位姑娘却愤恨地夺过我的刀子,使劲地扎着奄奄一息的他。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很快就断了气息。
我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发泄。
等她砍累了,我向她伸出手,说:“我的刀。”
她将刀还给了我,目光停留在我脸上很久,说:“你真的是瞎子?”
我点头。
她问:“你就不问我,为什麽我要杀他?”
我说:“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与我无关。”
她噎了一下,问:“难道,你也是跟我一样,被他羞辱过的?”
我说:“不是。”
也许是我太淡定了,她奇怪地问:“你和他无冤无仇,为何杀他?”
我说:“我要他的位置。”
她沉默了,道:“你这麽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