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到病房的时候,薛棠开始有些犯困了。
这一天耗费太多体力了。
“要住几天院?”贺钦问。
薛棠回忆下午医生的话,“三四天吧,微创恢复起来快。”
贺钦嗯一声,“那我明天过来。”
“不用了哥。”薛棠出声拒绝,“明天上午我朋友会过来的,你可以等下班有空了来看看我,不用特意请假了。”
贺钦看她一眼,思索一番,答应下来,“行,那我明天下班过来。”
“哥。”薛棠又叫他,“你能不能别告诉咱妈啊?”
贺钦呵呵一笑,“怎麽,现在怕挨骂了?”
“也不全是。”薛棠认真道:“我更怕她担心。”
一阵沉默过後。
“知道了。”贺钦答应下来,“我不说。”
薛棠这才笑起来,“谢谢哥。”
兄妹俩又聊了会儿天,期间贺钦叮嘱了她许多术後需要注意的事项。
直到看她又打了个哈欠,才缓缓从凳子上起身。
“你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手术,我就先回去了。”
“好。”薛棠乖乖应了声。
目送贺钦离开後,薛棠吐出一口长气。
刚才那个哈欠其实是装的。
对于明天的手术,她本来是没什麽感觉的。
毕竟只是做个微创而已。
可刚才越听贺钦说,心里越有些发毛。
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她伸手拍了拍胸口,试图安抚自己。
随即又摸到脖子上的项链。
项链好像是要摘掉的?
也不想查微创需不需要了,先摘掉算了。
薛棠双手伸到颈後,尝试触碰项链的搭扣。
对于这事她并不熟练,有的人会因为爱惜项链,每回洗澡都要摘下,可薛棠从不管这些,戴上後就没摘过了。
因为不熟练,好几次都失败了,好不容易摁准的搭扣的位置,打开一半,手一滑,又合上了。
而且这次,连带着还夹住了头发。
她往後摸,有一小缕直接被绕进去了,轻轻一拽都疼。
薛棠苦笑一下,这都是什麽事啊。
无奈之下,她只好起身去护士站找人帮忙。
护士站在走廊拐角的地方。
薛棠离那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随後就听有人问:“护士,能帮我查个人吗?我朋友住院了,我忘记问她在哪个病房了。”
“可以,你朋友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