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罐喝光了。
她将空罐往茶几上一放,伸手又准备拿第二罐。
程今安快她一步,“你还要喝?”
薛棠的脸颊此刻已经浮上一层粉红,感觉有些热,她将脸颊旁的头发都往耳後捋,“不让喝了吗?”
此情此景,加上这句话,这个动作。
说老实话,程今安拒绝不了她。
他将手伸过去些,语气中有几分妥协的意味,“你想喝就喝吧。”
好半天都没接过去。
还以为是她改变主意了,程今安眉梢微扬,“怎麽,又不想喝了?”
薛棠摇摇头。
程今安嗤笑一声,刚伸回手,就听见她又说话了。
“没不想喝,你帮我开一下吧,我的指甲不方便。”
程今安:……
他沉默着继续单手开罐,再次递过去後,还不忘瞥一眼薛棠的指甲。
“这麽长,你平时还能干嘛?”
闻言,薛棠张了张五指,哪怕看了这麽多天,她还是觉得这一次的款式很好看。
“什麽都能干啊,杏仁甲其实挺方便的,也就太硬的东西我不敢掰,毕竟是塑料,怕断。”
一番输出後,她又扭头看程今安。
果然,一脸懵逼。
她开口试探,“你是不是不知道杏仁甲是什麽?”
程今安也转过头,“指甲为什麽是塑料的?”
“……”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薛棠没忍住挪开视线,垂下了脑袋。
这是她少有的,很想大笑出声的经历。
“怎麽了?”程老板表情不快地发问。
“没。”薛棠晃着脑袋,瞬间不想跟他解释那麽多了。
程今安也感觉到了。
她不说,他就也不问,又僵持上了。
两人各喝各的,喝了一会儿後。
薛棠觉得酒劲儿有些上头了。
怪不得说度数高呢,她从前也是喝过两罐啤酒的,喝完什麽事都没有,怎麽换个黑啤还有点头晕了。
她双手抱着膝盖,将脑袋埋进去。
“哟,刚不是很牛吗?”程今安轻嗤一声,“现在知道头晕了?”
“不晕。”
声音从膝盖缝隙传出,传到程今安耳中,变得有些黏黏糊糊的。
“不晕就擡头。”
薛棠还真擡头了。
又是一声笑,“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是副什麽模样。”
薛棠双手捂脸,知道他在取笑自己的脸,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喝酒就是上脸啊,喝多少都这样。”
“行。”程今安不和她争辩,继续开第二罐。
又过一会儿,身边那人又闹出别的动静了。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腿都不知道动多少下了。
程今安看她,“你坐着难受就起来。”
“不难受,有点麻了而已。”
薛棠轻轻敲着小腿,敲完又揉了揉。
实在找不出别的事干了,才开口问他,“程今安,听说你去相亲了?”
“你怎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