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你可知你在做什麽!”魏洵眯着眼立刻站起身来。
“母後放心,父君临终前希望我能对母後下手能轻点。”萧烬自顾自地向前走去,“那我也该要尽这些年的孝道才对。”
“不如就赐母後拔除魔息,就此流放人间吧。”
“母後觉得如何?”
萧烬偏偏生了一张纯净无邪的脸,即使说的话蕴含着无边锋利的戾气却也只会让人觉得他不会当真。
像是君子般动口不动手。
魏洵看着台下那如此陌生的儿子,不禁有些晃神。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萧烬有除了冷脸外的其他神情了。
这一破例,直逼她寒毛直竖。
“老臣以为,需赶紧让魔君出来主持场面才行,否则少主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容易意气用事搅浑了局面就不好了。”站在第二排的老臣看不下去只能先当了这只出头鸟。
可在其他臣子的心里就不是这麽想了。
少主恨魔君这已经是衆臣心知透明却又不曾宣之于口的秘密。
魔君的实力不容置疑,所以衆臣自始至终觉得魔君不可能压制不住一个黄毛小子,便都默许支持魔君的做法。
而魔君也很是受衆臣的信任,一次偏差也不曾展露出来。
除了少主的实力地步到了哪里,少主的性情各方面的情况衆臣都看在眼里的。
衆臣说少主单纯善良,少主也确实改了。
就是因为这手段过于强硬,让一些杞人忧天的老臣整日惴惴不安。
恰巧今日那些杞人忧天的老臣後怕的事情就这麽摆在了他们眼前,他们的内心早已偏向相信少主发疯杀了魔君的也就多了一些。
“出头鸟”很是硬气地看向台上的魔後,坚决不信那两个侍卫的鬼扯。
萧烬也很是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人群之中,站到了“出头鸟”旁边,清冷又带着质问的声音落下:“当年就是你说的我连踩死一只蚂蚁也会怜惜之人?”
“还有什麽?”
“出头鸟”霎时没了刚才的硬气,只能微微地挪动着眼珠看向面前的玉面阎罗。
他说不出话,因为舌头已经断了半截被他含在嘴巴里,剩下的残端还在汩汩冒着血。
“想不起来了。”萧烬故作思忖。
他的筋骨便被寸断,从肩膀以始猛然地被卸掉了两条手臂!
“出头鸟”疼痛欲裂想叫却发现嘴巴像是被缝了起来,再怎麽动也无动于衷。
旁边站的臣子腿都软了两软。
“不够血性?”
这下“出头鸟”倏然矮了半截,向地上倒去,两条腿像是被猛兽撕咬过甩出了几里之外,上上下下都抑制不住地淌血。
“不如就将你做成人彘,每日受蛇虫鼠蚁叮咬如何?”萧烬的轻声细语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出头鸟”自然是怕了他了,狰狞着表情狂摇头。
谁还敢再说少主不够血性的?!这已经是近疯狂的程度了!
魏洵看得出来,萧烬这是积怨已久的报复,而且还悄悄掌握了意念之术。
这下她不得不信萧湮真的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了。
她不禁反思起来,难道这些年她做的真的很过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