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仲晏,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姜长泠用灵力缠上他的手腕,“你可知你父亲对你很失望麽?”
“啧。”长孙仲晏眼中毫无忏意,立马换过一只手接过短刃,向姜长泠袭去,“废话真多。”
姜长泠被迫与他拉开身距,皱眉道:“那你可知钱恒亮是你的杀父仇人麽?”
雪花肆卷,长孙仲晏带着锋利的短刃破开这雪雾冲到了姜长泠身前,一句话没有说。
姜长泠反应很快,闪身躲过接二连三的突刺,手中灵力乍现抵挡下一击後顺手扯下了他的面罩。
露出脸的瞬间,他便失去了打斗的意志,连忙捂住脸向後退去数步。
“看来真的无可救药。”姜长泠道。
“他不光是逆子还是不孝子,我长孙家出了这麽一个男丁真是脸都被丢尽了!”长孙归璟在一旁目睹,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说谁呢?”长孙仲晏貌似是被激怒了般,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拿起蓄满了灵力的匕首还要向她冲来。
不知为何,姜长泠感知到这一击的速度奇快又劲,她预感到她避不开。
千钧一发之际,她才释出灵力抵挡住下一次进攻。
反应过来後,她的手已经被划伤,可她现下无暇顾及,只得专注于长孙仲晏的进攻。
见他的进攻穷追不舍,姜长泠当即在交手空隙中抽出符咒,想循着他进攻的规律默默给他摆下阵法。
两人交锋了一会,或许是长孙仲晏发现无法突破她的防线,默默地收起了短刃转身便仓皇离去。
在此之前完全没有离开的预兆。
姜长泠捏着符咒愣在原地就这麽目送了他飞上屋檐跳走了。
手背上温热的鲜血一点一滴往下掉去,敞开的伤口逐渐有了痛觉。
“唉,那不争气的逆子。”长孙归璟看着她的伤口,莫名有些愧疚之意,“是叔没有把他教好,下次要是再让你遇到那小子就让叔来好好教训一下他。”
“没事的叔,这些都是小伤。”姜长泠乐观地笑了下,“只不过是我自作主张想试试能不能让他回头,没想到他这麽固执。”
“唉,终是叔对不住你。”
姜长泠不紧不慢地走回房屋,安慰道:“没关系的。”
另一边,站在墙角处的两人肩头上都落满了雪。
尤其是萧烬最惨,手上还莫名其妙地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了血。
他不禁黑着脸看着自己的手。
“公子,需要我把那人给抓回来杀了麽?”符月炳问道。
萧烬的戾气都要溢出来了,正想说句“杀。”却又刹在了嘴边。
他的眼神逐渐从复杂衍变为清明,轻呼出一口气後又道:“算了,下不为例。”
“是。”
*
房中。
姜长泠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这些大大小小的伤,每每处理起来时都得心应手。
不一会,手便被裹成了个粽子。
“长泠啊,你这手怎麽包成这样了?”长孙归璟忍不住问道。
姜长泠阅书无数,却唯独没怎麽读过医书,而这些包扎手法都是她一步一步自己摸索出来的。
“有何不妥?”姜长泠这会也没看出自己包扎得有哪里不好,难道不是只要止住血就够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