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她把a4纸扔给王诗琴。
王诗琴不耐地接过,看都没看,手搭在走廊的围墙上,“随便跑跑,又不是让你拿冠军。”
“那你怎麽不自己去?”
王诗琴皱着眉头,语气很冲,“不都说了吗,我脚崴了,反正你成绩又不好,在乎这点时间干嘛。”
说完,又把a4纸拍在夏时花身上。
今天天气阴沉,没有云彩,蓝天覆盖一层灰色,看着让人心情压抑。
夏时花拿掉a4纸,看着地面沉默几秒。
王诗琴往教室走,她上前一步拦下了。
“我不知道赛道在哪,你带我去看看。”
“上面不是写了吗?”
“我很少去体育馆那边,怎麽?带个路都不行吗?”
僵持一会儿,王诗琴翻了个白眼。
“走吧,写得清清楚楚都看不懂,难怪考倒数。”
夏时花走在她後面,低着头,她脸小,五官大气,修长细白的脖子在人群中很突出。
长睫煽动,眼眸藏在下面,看不出什麽情绪。
中午操场没有人,即便有人打球,也是在边上的体育馆里面。
“喏,到时候是在那边,清楚了吗?”王诗琴指着前面的人道说。
忽然一个没站稳,脚一崴,坐在了地上,疼地尖叫一声。
“你踢我干嘛?”王诗琴抱着腿,大声吼着。
她试图站起来,但脚踝处疼得冒汗,一会儿功夫肿得老高。
夏时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这下,是真崴了。”
王诗琴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告老师。”
夏时花往她脸上凑了凑,王诗琴对上她的眼神下意识地往後退了一下。
好可怕的眼神!
“这里好像没人吧,要是老师老师真来质问我,那我也被你推得‘崴’到脚了哦。”
言下之意没人证,实在不行鱼死网破。
她一直信奉,被欺负了一定要还回去,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欺软怕硬。
小时候她经常被村里还有大伯二伯家哥哥姐姐欺负。
开始她以为忍一忍就会过去,没想到後来他们看你不吭声,欺负地更狠了。
後来她学着其他孩子,被欺负了跟家里人告状。
有一次被哥哥打了掉了一颗牙齿,回家告诉奶奶,
奶奶跟她说,以後有事还要找大伯帮忙,看到哥哥躲着点就不会被打。
夏时花不服气,跑去跟大伯告状。
大伯以小孩子打闹正常,以後牙齿也会长出来为由,把她赶回家了。
大概是没人给她撑腰,大伯面子上装都不装,要是哥哥的牙齿被人打掉,他跟伯母肯定带着锄头跑去找人算账。
夏时花长大了,慢慢懂得一些道理,有些人欺负你,你不还击她会变本加厉。
她学会了还手,从那以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夏时花也没扶她起来,直接走了。
转身时,罗殊礼站在体育馆门口,目光是在她身上。
夏时花心底一凉,被谁看到不好,怎麽偏偏是他?
他看到了多少?全部还只是一部分?
她不敢轻举妄动,对于他,她还真没什麽办法威胁,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管闲事。
回去越想越害怕,之前三个小混混打架视频被他传上网,夏时花是寝食难安。
担心他会像对付之前三个小混混一样对付她,虽然是王诗琴先惹她的,但罗殊礼可不会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