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惨不忍睹。
药水味和焦臭味混为一体,很难闻,俩人出去廊铁椅子上坐着。
「怎麽样。」
「只有林文雪情况不一样。」
江禹抬手抹去额头的细汗:「恶意针对。」
鸩恶意针对林文雪,难不成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道?
於术还想问江禹为何说恶意针对,注意力被江禹手指吸引走了。
病房光线很好,他坐在江禹旁边,稍微挪动眼珠子就能看清旁边人的眼睫毛,因而也清楚的看到江禹手指又多了几个透明的小疙瘩。
明明涂了几天药,却一直没有好转,现在还加重了。
「你的手指,不应该啊,我出去一会儿又长了几个。」於术皱眉道。
江禹微微一怔,没想到於术不仅记性好眼力也那麽好,新长几个芝麻大小的透明小水泡都看见了。
他一直没跟於术说,其实除了手指,他的脚上也长且长得最多。
他隐约感觉不是普通的病菌感染,更像是一种警告。因为头一次长出来,是招流浪猫狗怨魂那天晚上,後续每次画符施咒就会长。
不寻常的病用不寻常的办法处理,所以他试过符咒烧水成灰拌水喝,有点效果,能让那些疙瘩快速消除,但是好不了多久睡一觉又会重新长回来。
好在这小疙瘩也完全不影响生活和工作,他身体并未出现其他病徵。
「这火有毒。」江禹随便扯了个藉口。
於术一把扯过江禹的手,眉心皱起川字纹看了半天没看出来异样,他乾脆抹了把消毒酒精,直接上手抹。
「疼吗?有酸软感或者异物感吗?痒不痒。」
「你临床内科还会看皮肤病?」江禹说话的尾音微微上滑动。
於术瞪了他一眼:「别打岔,认真回话。」
江禹仿佛透过这介於命令和建议之间的语气,看到了穿白大褂带听诊器的於术一脸正经严肃给病人接诊。
江禹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总是蒙了层迷雾没有情绪波动的眸子竟淌出几分温和。
他摇头道:「都没有。」
於术将信将疑的目光牢牢钉在江禹脸上:「别死要面子不说实话啊,真没有才好。」
「骗你我还得花钱重新挂号。」
江禹面不改色搪塞过去。
他要是让於术帮忙处理小疙瘩无异於大炮打蚊子,更主要这东西不乾净。如果於术沾上了,纯阴体质会成为繁衍的温床,还或许会出现不要的症状。
「真奇怪。」於术低声喋喋道。
江禹没接话。
於术也没继续追问,他以前没觉得医院这麽缺乏温度,现在光是坐着,他就能感觉到白到反光的墙壁带来精神上的冷意,还有藏在空气中的消毒水味,一呼吸就顺势遁入肺腑,在体内横冲直撞。
警员急匆匆跑过来,打断了短暂的安静,胸口起伏喘着大气道:「出事了。」
「一口气说完。」江禹缓慢抬起眼眸,眉宇凝起冰川。
「校董的尸体从太平间消失了。」警员太吃惊了,话说有点不利索。
校董家人拒绝认领,尸体在太平间放了好几天,现在突然说无缘无尸体消失。
乱七八糟的事真多。
江禹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示意警员一口气把话说完,别要他催一句说一句。
「一个小时前,还在的,刚才医院职员推新的尸体去太平间,看到柜子开了,人没了。」
「我们几个人被喊下去,看了现场和监控录像,那尸体是自己爬起来披了张白布往外走的。。。」
警员脸色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