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妈的狗屁。」
「你自己说的,你怕何玉嬅活着出去,你没法撇清关系会丢饭碗,所以她一定不能活着,於定安说分尸你还第一个赞成。更别说省那边派过来的警员,是你提前收到口风,让於定安把人藏起来。」
「老朱你狗叫什麽,你就能撇清关系了?哪次逼女人认命不是你最狠,姓张的带回来那麽多个女人,除了何玉嬅谁逃过你毒手了?你他妈还惦记何玉嬅,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
「老周就你给於定安当走狗当得最多,挖器官开膛破肚就你最积极,羊城来的那小女孩一家人你就挖了四个。」
他们同时开口,谁都不让谁,互相揭短,提起当年的事。
三人加起来都两百多岁了,却还跟小孩儿一样,试图通过互相指责能撇清关系。
「你当走狗当得少?就你最走狗!你当完走狗拿到的钱不他妈全还给他们俩了,买了三个老婆,三个都被你家暴没了。只会打女人的废物。」
「我没你贱,自己的孩子都拿去给姓张的卖钱。」
「你吃屎吧,猥亵尸体的弱智。」
他们像孩童般斗嘴,但内容却那麽黑暗。
就在老男人们陷入争吵指责的间隙,何玉嬅不见了。
於术继续添油加醋:「但我们都赚了很多不是吗,你看村里的独栋独院,看看家里的装修和家私。享受够了,差不多了。」
他们已经彻底沉浸在对喷中,甚至激动到厮打起来,压根没听清於术混在雨声中的拱火。
转瞬即逝的闪电劈开黑暗点燃雨水,三坨肥肉扭打在一起,衣物在泥水浸染下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仿佛放久了发霉的面团在左滚右滚。
「蹲好,手抱头!」
沙哑且充满怒意的威严嗓音比雷声更有气势。
三人蒙了,循着声音齐刷刷扭头。
江禹出现在他们身後,还有三个没见过的人。
一个七十多岁的男人,跟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是训练有素的特警。
「谢谢你们。」为首的老男人就是在短视频後台给江禹发消息的何玉嬅同事,曾志强。
方才曾志强就藏在那个棺材里面。
昨晚於术问江禹人联系好没时,曾志强已经到村子里了。
江禹趁於术睡着了去接曾志强,耍了点小花招让曾志强陷入短暂假死,提前把棺材埋进叔公墓穴。
另外两个年轻警察,很早就在树林埋伏,打雷闪电的时候演戏三人组很怕他俩出意外,不过好在没出事。
而他们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也是江禹的手笔。
江禹往棺材上贴的根本不是镇压符籙,而是启动人造鬼打墙的阵眼,方圆一里之内他们根本出不去。
而何玉嬅出现也不是意外,江禹有提前跟兄弟俩打招呼,让他意外的是於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见鬼:「既然我哥没意见,我也没意见,但你要确保我哥不会出事。」
除了下雨,所有都是江禹跟於术商量好的,就连那几个落荒而逃的小伙,也是他提前安排的演员。
当然,雨恰到好处,仿佛天都在帮他们。
「於定安,张伯,你们两个。。。」
「没有於定安跟张伯,是我跟於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