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你这种性格肯定要被江禹吃死的。」赵静韵眯起的眼缝透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
「怎麽可能!?」於术瞪大眼睛反驳。
赵静韵低头看了眼手指甲,抬眸又瞥了眼门口站着的人,浅笑道:「真就回来住一段时间?」
「自己家舒服。」於术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你们在一起了,江禹家也是你家啊。」赵静韵不依不饶逼着套於术的话。
「说是这样说,但就想回来住住。」於术并不想把真实原因告诉赵静韵。
赵静韵试探道:「既然都回来住了,我这边也忙得差不多,要不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之前我们可是约好了一起吃个饭的,都大半年过去了,这下总该有时间了吧?」
於术眉头微皱,犹豫了两秒:「我还是先问问江禹吧,他可爱吃醋了。」
赵静韵抿了口茶,挑眉一笑:「成夫管严了怕查岗啊?」
「他年纪小嘛,我多照顾着点,万一因为这种小事闹别扭多没意思,能没口角还是没有的好。」
於术说着脑子边浮现江禹吃醋的样子,没什麽表情的人脸颊挂上一抹淡淡慌张跟不满,说话语气都比平时多了不少欺负,想着想着,他的表情不禁温柔了许多。
「行吧,那你问问,说不定他很快就同意了。」赵静韵又用馀光扫了眼门口的人,继续道:「我能问个八卦吗?」
「你都这样说,那肯定可以问。」
「你肯定不是简单的想回来住一段时间。你这不跟我说,不把我当朋友哈。」
赵静韵细长白皙的手指在大理石茶几上轻轻叩击,炯炯目光让於术不自觉想躲开。
於术仍不知道自己身後站了个人,以为赵静韵在看自己,便稍稍挪开了视线,看着窗台的绿植虚张了下嘴唇。
他犹豫要不要说,赵静韵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他跟江禹的亲密关系属於隐私说给外人听不太合适。
可赵静韵又跟他老邻居了,只是之前工作的原因俩人平时交集不算特别多,但关系挺不错。
於术吸了口气,缓缓开口:「他家什麽都好,就是没什麽家里的感觉。」
「这话什麽意思。」赵静韵只知道江禹住在颐德公馆的别墅区,但没去过不知道真实情况,听於术这话,她的八卦心可起来了。
而且当事人就在後面光明正大偷听。
「他家比较特别,我又是个比较守旧的人,总感觉家就是私人空间,不喜欢起来下楼就看到跟工作相关的一大堆东西。」
「那你让他换了呗。」赵静韵跟於桓一样理所当然。
於术不紧不慢道:「这不是换不换的问题,而是习惯跟人的问题。他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他师父家也是这样。是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
「你们都在一起了,有什麽不能好好商量一起解决的呢?」
「想想就知道,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总是觉得应该把自己有的全部给人。别看江禹做事游刃有馀,但要是我真跟他说了,十有八九他会为了迁就我,而做很多改变。」
「我不是因为他乐意听话才喜欢他。而且这种事情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时间久了甚至会产生惯性,让我觉得他就应该那样做。」
赵静韵眼皮微微跳了下,一时间不知道怎麽说。
她也认识几个gay,对那个圈子有所耳闻,超过三个月就算金婚,以为於术跟江禹在一起就是图个新鲜感玩一玩,於是她先入为主觉得只要时间久了,江禹跟於术自然而然都会向现实的压力低头。
只是她没想到於术会想到那麽深远。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赵静韵道:「与其说你再适应,不如说你在压抑。」
於术手指在光滑的大理石桌沿游走,半垂的眸子盛满了温柔,缓而有力的语句坚定无比:「也不是,我有在留意写字楼的信息,要有有合适的就租下来。不过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自私,这样先斩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