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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冠妻姓二十二 许兆玉你掉眼泪(第2页)

半晌,他翻了个身,拉开幔帐,从脚踏上趿了鞋,伴随着寝衣擦过帐子边沿的窸窣声,彻底走远。

此回不欢而散以後,云湄很长一段时日都没有再面见过许问涯。他早出晚归,两人难以碰上,云湄只偶尔能在绥绥的房间里见到他来此陪伴过绥绥的痕迹,每一回都恰巧避开了她,从未照面。如是半个月,更是干脆鲜少着家了。

云湄有些不适应,但那夜,她自己都表示过二人不是在谈情说爱,人家自然没理由上赶着同她报备行踪。只得自嘲笑笑,莫可奈何。

可是互相一直不照面,也不是办法。

云湄开始逮着空当求见。

冬锋很有些为难,只能说:“大人这阵子有些忙。”

云湄铩羽而归,思来想去,下一次逮到人归家时,换了个漂亮些的说辞:“我来认错的。”

冬锋这回进去请示了。

里头的人打发得很快,没多会子,冬锋便灰溜溜地跨出门槛,讪讪朝云湄道:“大人说您没有做错什麽。”

他不大明白这俩人又在闹什麽别扭,分明近在同一个屋檐下,几句话非得传来传去,怪麻烦的。

云湄显然也是这麽觉得的,仍不放弃地追问道:“我能进去见见他吗?”

答案是不能。

这日,她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等待许久,许问涯也没有半点露面的意思。

赵傅母满以为云湄是此间主人的外室娘子,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的根源,见状,只照着从前在大宅里目睹的那些个姨娘争宠的手段,殷切地给云湄出谋划策道:“时下将将立春,天气还冷着,您少穿两件,冻倒在书房外,接着便一切好说了。”

云湄听了,斟酌着思考片时,没有那麽做。

这样兴许能管一时之用,但幼稚又受罪,冬日里她已然受过一场风寒,烧得昏昏沉沉的滋味,并不好受。现而今既已脱了奴籍,便不是从前那些为奴为婢的可怜辰光了,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主动伤害自己的健康,来谋取什麽。

况且,云湄认为,自己与许问涯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只要她病来病去地卖上一场可怜,就能够得到妥善解决的。

她需要的是一个平起平坐的商量机会。

这显然很难。

如是捱过几天,许问涯又开始连日不着家,横竖就是不搭理她。

云湄以为他的劲头过了,想来她可以准备迎接卷铺盖走人的消息,便开始拾掇家夥什,出入院门,往各处打点産业铺子,擘画後路。

结果事实并非如此。

他虽则不见她,但也没说要放人。

难不成忙坏了,没有空当再想七想八,干脆先把她给搁下了,留待後日再说?

还是根本就是刻意在同她冷战?

云湄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她想,许问涯应该还不至于这般幼稚。

镇日冥思苦索,十分费神。

她干脆静待其变,不再满腹心事。

命还在,没掉一根头发。

手里还有馀钱,各处庄子出息,蒸蒸日上。

这就很好了。

于是在转变主动到来之前,云湄不再自苦,开始打点自己的事。

莳花弄草,焚香煮茶,这些从前做奴婢时为了博得欢心丶赢来赏赐才有意去习学的东西,到得今日,并没有被摒弃,顺延成了云湄无事可做时,用以调养性情的习惯。

她知道自己本真的脾气不算好。

那一夜,若是没有气性上头,而是由头至尾地顺着他的意,或恐也不会闹成今日这般。

虽然他偏执起来,喜怒无常,难以捉摸,但交涉间,她也不是就没有一丁点错了。

——在他质问时,她确实有故意在拱火,夸大其词,说出那样的话。

催化了矛盾,从而演变成现下这种境况。

于是这阵子,云湄镇日以书琴为伴,愈加心平气和。

闲暇时,云湄还给绥绥重新请了开蒙先生,把母女俩的生活打点得很好。

树挪死人挪活,云湄遍经风雨,早便做到了无论在什麽样的境况下,都能适应得不错。

冬锋眼睁睁看着她一日好似一日,颇有些无从汇报。

好在许问涯似乎已全身心地投入到未完的庶务之中,没再挂心这些,也不再主动过问她们情况。

主子出行的次数变多了,随着案情推进,护卫难度加大,冬锋于是派了手底下的膀臂戍守家宅,自己则每日贴身陪伴许问涯左右。

由此,云湄发现院子里渐次闹腾了起来,不复从前安宁静谧。

新换的守卫领班叫做翘帆,是个跳脱的少年,生得风流倜傥,花言巧语信手拈来,宅子里的丫鬟女使尽皆被他调戏了个遍,到处姐姐长姐姐短,还时常给她们带些可口的细点丶精工的首饰,俘获大片萌动春心,堪称遍地拈花惹草,就差没沾过云湄的边了。

因着他的年岁与元狸相当,云湄有时候看着他朝气蓬勃的样子,会经不住地畅想,倘若元狸不是那般出身,性子会不会也同这少年一般无忧无虑丶明朗爽快。

云湄每日晨起,都能听到连绵不绝的丶被翘帆惹出来的欢声笑语。她不反感,倒觉平添一抹活气。

是以,当某一天,这样的欢乐戛然而止,便十分令人生怪。

云湄推窗细看,就见翘帆神色肃穆地倚在不远处的廊柱旁,正煞有介事地摆弄着横在膝上的佩刀,将两面血槽擦来擦去,抹得油光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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