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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众文学>李代桃僵生子北境有冻离 > 第99章 冠妻姓十九 他是非得把这个刺激寻(第2页)

第99章 冠妻姓十九 他是非得把这个刺激寻(第2页)

彩环和悦儿很有些不舍,但既然木已成舟,总不能一辈子都倚靠云湄,是以只能痛快答应了,再郑重谢恩一番,便如此话别结束。

倒是馥儿心思活络些,甫一听得消息,便哭哭啼啼地来寻了云湄,楚楚娇怯道:“湄姐姐把我也带走罢!我可以替姐姐伺候人,再也不推三阻四了,姐姐往後若有什麽难办的,推我上便是了!”

相比起悦儿与彩环来,馥儿是张夫人的眼中钉,乔老爷又碍于张夫人娘家哥哥的威风,从始至终都不敢碰她,仿佛把这人忘在了府里,再也没问起过。倘或眼下再失了云湄的羽翼,迟早要被张夫人折腾,不是发卖,便是干脆药死。

云湄晓得她的情况,擡眸望着她,心下怜悯,可着实无能为力。

难道告诉她:我要去与那位云大人周旋,你敢随我去吗?

短短一句话,能够泄露多少石破天惊的讯息,可想而知。所以,云湄可不敢轻易说出去。

因而云湄只道:“你的身契,在乔老爷那儿,大爷已经去替你讨要了。成与不成,不在我,你往大爷身上使劲儿吧。”

馥儿闻言,匆忙提裙,抹着泪寻乔子惟去了。

云湄如此这般地归整完一切,仍是没有尘埃落定的松弛,心里反而始终绷着一根弦。

毕竟比起这些琐碎,更难办的是绥绥。

云意绥生在乔家,长在乔家,突兀去打破这些寻常的生活,对一个半大不点儿的小女孩来说,定然是难以接受的。

果然绥绥也看出来了不对劲,始终攥紧云湄的袖口,这会子得了空当,再也憋不住小脑瓜里的疑问,仰头说道:“阿娘,要走?”

云湄觉得很对她不起,但事到如今磨蹭不得,挑了个委婉的口气,安抚说:“时下太冷了,咱们去庄子上住,里头有温泉给你泡。你知道温泉吗?很大的丶集聚天地灵气的暖池子,热热的活水,跟家中浴桶里的浑然不一样,到了你就晓得了。”至于真实境况,再慢慢告知吧。

绥绥毕竟年纪小,再多的疑窦,也比不上新鲜的耍头,当即抛下疑问,满脑子思索温泉之行去了。

第三日,乔子惟处理好了一切。

他把上下都打点好了,人却没有露面,兴许是最後的体面。

毕竟经年的情谊,也是于无边无际的困境之中,头一个联系她的亲属,云湄很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日在乔家门房逗留了许久,可惜也未曾见到他露面,最终只得失魂落魄地走了。

她倒也没有过多地拖泥带水,走得还算利落,没从乔家带走什麽,只往车行雇了马车,随身的人只一个赵傅母——这是当年云湄自掏腰包丶自行物色来抚养绥绥的。整体下来,算得轻车简从。

不过,云湄满以为云兆玉会给她一些缓冲的时日,结果她甫一踏出乔家宅门,他便似抓住兔子出窝的狼,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

他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修长的手指闲闲缠着缰绳,操纵辔头,追踪着马车的轨迹行走着。今日有些回暖,又是难得的年假期间,他脚蹬干练的乌皮长靴,一把劲腰由蹀躞带束得紧窄,青丝高绾,是踏青跑马的妆扮。

他驱马走近,挑起半幅车帘,诱惑绥绥:“带你去跑马如何?骑过马麽?”

他手心里绑缚着一根乌亮的马鞭,利落一甩,呼啸破风,身下的名驹立时轻盈地踢踏起来,一人一马稳当合一,瞧起来飒爽极了。

绥绥一眨不眨盯着,眼神中显然流露出憧憬之色。

云湄赶忙捂住女儿的耳朵和眼睛,好商好量地同云兆玉道:“大人,你没必要使出这种拐人小孩的手段,我会老老实实跟你走的。不过我才将将和离,总要先给我的女儿寻个落脚的去处。”

云兆玉费解地道:“你一起把她带来我院里便是了,难道我还能少她一口饭吗?”

——这是饭不饭的问题吗?

云湄没有答话,搂着绥绥,防备地盯着他,慢慢收紧了手中环抱孩子的力道。

“你不会认为我丧心病狂到了要对小孩子下手的地步吧?”云兆玉看出来了,一时失笑,“我还真的只是想带她透透气而已,镇天拘在家中,别把性子给闷坏了。不管男孩女孩,打小总要见见世面,才能养出胆大于身的好性情。”

他那样的出身,与打小孤苦丶一路行来如履薄冰的云湄,自然持有不同的教育观念。

云湄对他的逾越,感到十分恼火,她自己拼了命生下来的女儿,自然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什麽时候轮到旁人指手画脚了?一时愠怒道:“这是我的女儿,我如何教养,又与大人有什麽相干?”

云兆玉笑意凝固,隔着车窗拧眉打量她,半晌,意有所指地道:“平心而论,这血脉,是你一个人能造出来的吗?”

云湄见他跃跃欲试,益发不高兴起来,反唇道:“有些功夫,谁都可以做,可是十月怀胎,不是谁人都能包揽的。”

云兆玉听到“谁都可以做”,彻底不痛快了。

他干脆撂下马,随手将鞭子扔给仆从,自行跳上了车。

云湄雇的车马,大头都在後头的货车里,而载人的,并不算宽绰,至多能堪堪容下赵傅母,和母女俩,突兀挤进来一个高身长腿的大男人,立时显出逼仄。

赵傅母顿时手足无措。

云湄使眼色让她抱着孩子下去。

云兆玉随手展臂,就把绥绥捞了回来,放在自己大腿上安坐。

绥绥对于云兆玉,有天然的亲近,抽冷子拦腰被抢走,都忘了要吵闹哭叫,就那麽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鹌鹑似的乖巧。

云湄气得捏紧了手指,深吸一口冷气,吩咐赵傅母下去跟车,才扭过头来凝视他,咬牙问:“你到底想干什麽?”

“这孩子迟早要认祖归宗的。”云兆玉流畅地从兜里掏出糖,拆了一颗喂给绥绥,期间说道,“难道你要让她流落在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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