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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冠妻姓二十三 男主恋爱(第1页)

第103章冠妻姓(二十三)男主恋爱……

空气静默一瞬,不待云湄擡眼细瞧,许问涯便提步走开了。

云湄忙不叠拂裙起身,亦步亦趋地缀着他的步子,随他疾行在夜色里,“你去哪?”

起先他照往常一般,不乐意搭理她,还是云湄一叠声追问了好几句,许问涯才开了金口,对她吐出了连日来的第一句交流,语气冰冷,十分言简意赅:“沐浴。”

话音将落,足下的步幅愈加大了,云湄险些追不上,跌跌撞撞,跑得袖带当风,裙裾猎猎。

好不容易得来的照面机会,云湄实在不愿意就此放弃,于艰难追逐中思来想去,末了咬咬唇,舍得一身剐,提议着说:“我还欠着你九次呢,我来侍奉你沐浴吧?”

这是多豁得出去的邀约啊,奈何他竟然置若未闻,仍旧不理不睬的,疾行的侧影冷峻极了。

从前二人同行,许问涯很是迁就她的莲步轻移。现下情况大不相同了,云湄这段时日充分地感受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冷漠,眼下,便体现在使人难以追踪的大步流星之中。

云湄没多会子便气喘吁吁,脑子里不间断地斟酌着字句,一时没注意到脚步的平衡,不经意绊了绊,匆忙扶住廊柱,馀光里是他下意识伸过来的手,很快便撤开了,仿若深沉夜影之中一闪而逝的错觉。

但他人总算是放缓了步子,有那麽一瞬间顿在那里,云湄见状,压根顾不得将气喘匀,仓皇提上来一口,便抓紧时间地冲他道:“许兆玉,我们聊聊罢,难不成一直这麽耗上一辈子吗?”

他并没有循声看过来,目光照样盯着延伸的廊道,缄默地走着,半晌,就在云湄以为他不再会有答复时,才冷不丁冒出一句:“有什麽好聊的,你不是又想走了?”

云湄听罢,愣怔须臾,这才想起自己前几天出门打点了一番手底下的铺子,想是被他获悉了。

云湄瞄他的侧脸,虽则始终是一副冰封的面孔,但现下来看,莫名就让她察觉,他似乎更不高兴了。

她闪烁其词地矢口否认,说不是,“我只是定期盘一盘账目而已,总不能荒在那里,没人调理吧?主家久久不至,掌柜们松了筋骨,难免有什麽歪心邪意。”

许问涯显然不信,只凝眉乜过来一眼,尔後,继续自顾自走自己的路。

云湄盘的都是江陵宋府何老太太那儿得的铺面,要麽就是她为着钱生钱,自个儿置办的零散産业,他给的那些,除却上回为乔子惟解忧排难以外,她自打从今阳离开以後,可谓是一次都没有动过。

她不花他的钱。

这就代表着不想有过多的往来,産生更多的亏欠,一副迫切想要早些两清的势头,那些枝枝蔓蔓,等闲不愿意去横生,惹来更加密集的纠葛——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她对他的毫无留恋。

许问涯这些情绪泛滥的曲解丶忧思多愁的设想,因着这段时日以来的别扭地拒绝沟通,云湄自然无从得知。她只觉得自己被他方才睇过来的那一眼,盯得看有些心虚,惶惶然之下,便将实话和盘托出了:“我盘账,是因为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麽打算,提前铺後路而已。”顿了顿,趁着这个话头,循循善诱地接续道,“你看,你不说,我只能没头苍蝇似的去猜,一猜得不对味,就又做出让你不开怀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真的很需要开诚布公地沟通一下,好吗?”

许问涯的步子,随着她喋喋不休的平直语气,停滞住了。他终于站定,回过身来垂目打量她,眸光细碎波动,神情颇有些复杂。

——她怎麽可以这麽冷静理智且平和地与他说话呢?

这些天她不是焚香便是烹茶,日子悠然畅快,浑然没有半丝难捱的意思。

她怎麽可以?

她的情绪呢?她为什麽能够调节得这般快?

她怎麽可以的??

她为什麽能够以堪称处理公务的清醒口吻,来对待这段纠葛?

她怎麽可以的呢???

云湄苦苦缀上的脚步,最终被许问涯无情地格挡在了湢室外。

她在外头徘徊半晌,终于意识到许问涯这段时日是铁了心要对她漠然视之,而非劳于案牍抽不出空丶没有闲心应付。

他居然就是故意冷着她的。

云湄回到绥绥落榻的寝居,心中仍很有些不敢相信,解衣临睡前,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许氏七郎的年岁,是二十有三不错。

她愣愣坐在原地,一时间又是无奈,又是生笑,悲喜交加之间更生出绵延的苦楚来,愁绪满怀,只觉沉闷闹心。

不可否认的是,许问涯这份态度的转变,对她不无影响。

云湄扭身躺下,闭目酝酿睡意,不出意外,夜不成寐。

思及他那教她如何也追不上的脚步,脑海中无知无觉闪回曾经缓步相携丶处处以她为先的场面,心里便不由自主地发起闷来,颇觉烦扰。

还有他一改从前的冰冷语气。操着那样的腔调,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扎耳的。

当他那份赤忱的热情当真开始退潮时,曾经充分浸泡于其中丶不觉有什麽稀奇的云湄,终于後知後觉地感受到了一丝不大堪忍的冷意,体味到了所谓的熬心之感。

倘若两下里能够爽直地交谈一番,痛快放手,她或许还不会如此倍感不舒坦,偏偏他当下什麽也不说,半点心声也不乐意吐露,着实教人难猜,从而牵肠挂肚,镇日里满心满眼都在琢磨他这个人。

这样的手段确实幼稚,但不可否认,它居然很可耻地奏效了。

横竖难以成眠,云湄干脆起身,点灯熬油,冥思苦索地寻求对策,奈何百思不得其解。碰上一个不介意耍昏招的男人,纵然身怀十八般武艺,那也压根是没处使的。

绥绥在半掩的帐子里呼呼大睡,间或踹踹被子,肚皮袒露出一点儿,在暗沉的视野里白得晃眼。云湄循迹调转视线望了过去,孩提天真无忧,到得此地的每一晚,俱都睡得分外香甜,倒教人生出些羡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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