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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冠妻姓十八 乔大人你的女儿(第2页)

——这便是他的手段,看似松散的地方,实则藏着更深的欺辱之意。云湄意识到这一点,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每日只窝在住处赏赏花,抑或是去书房读读书,再而顶多走出院子,跟门上的女使们闲嗑两句,其馀并不多逾矩。总之,她将自己收拾得很好,只要他不回来折腾她,她的身心还是维持在非常健康的状态,决计不会轻易去自怨自艾,从而折损自己的精神气。

不过这几日的情况,却颇有不同。云湄镇日里都担忧真正破功的那一日何时会到来,她又能不能在此之前拿到放妻书。

好在自打那日宴席过後,兴许惹来了敌方的狗急跳墙,暗地里多有动作,总揽贪墨大案的云兆玉因此愈加忙碌,已经连日没着过家了。

云湄就这麽一直捱到了年三十。因着她的到来,云兆玉将兴头尽数放在了她的身上,阖宅上下的仆人们因此松散了不少,敢于露出喜色,甚至还相约着一块儿在院子里放爆竹,倒也将原本清清冷冷的住处,闹出了几分年味。这夜,云湄在廊下观看半晌,原本打算稀松平常地回屋睡下,对头的双面廊上忽地闪过一队人影,後头的抱着大包小包,打头的身姿高挺,脚步直冲她迈来。

是云兆玉回来了。

到得近前,他挥手,吩咐身後的仆人们将那一箱箱金玉器玩与烟花爆竹等过年玩物一一搁下,尔後,不由分说拉过云湄的腕子,带着她往过瞧,笑说:“特地抽身回来陪你。因为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云湄听他语气十分郑重,一仰头,便不期然撞进他那双很是认真的眼眸里,人逆光站着,一错不错面对着她,简直快要给她一种世界纷纷然,他唯以她为重的错觉。

云湄鼻端微耸,旋即暗自哼笑一声,不晓得他在深切个什麽劲儿,仍旧不假辞色,戳破道:“大人吐出这些话之前,先把身上的脂粉味祛一祛,才具备说服力吧。”

云兆玉一顿,立时扯过披风嗅了两下,解释道:“……不小心弄上的。”

他的桃花缘一向泛滥,这回往岳州来,一落地便被府台四公子家的女儿给瞧上了,每每过府商谈事宜,那热烈大胆的小姑娘都会想方设法凑上来,不是端茶倒水,便是刻意扭脚,要往他怀里栽,今日亦是如此。她身上又惯常带有浓烈的脂粉味,稍不留意,便会蹭上一点儿。

云湄没有什麽反应,只浑不在意地淡声划清界限,“咱们是什麽关系?大人不必同我解释的。”

尔後,她调转视线,投向高悬天幕的那一轮明月,颇有一股望月思归的派头。

云兆玉打量她须臾,突然讥诮地问:“你该不会还在想你那个百无一用的丈夫吧?”

他这语气,透着十二分的不赞成,云湄自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他以为尘埃落定了,横竖两下里闹成了这副模样,倒不如干脆把心思全都放在他身上,不必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破罐子破摔,云湄却不能放任自流,与之共沉沦,于是她斟酌词句,再次强调道:“云大人把我整个人拘在这里,镇日对我为所欲为,我也任你予取予求,算下来,你已然很占上风了,人总不能什麽都要吧?”

说罢,深深的无力潮水一般涨上心口,云湄很是犯难。在此之前,她满以为自己只要身体上满足他便万事妥当,结果他要的,乃是从内而外丶自身到心的臣服,真要依着他期盼的来,那她还活不活了?她每日困在这里与他周旋斗法,已然极为心力交瘁,真要去记挂他每天被哪些姑娘惦记,又有哪些蜂蝶莺燕获得了他的宠爱,那当真是比打长工还要累人,她真的干不来。

她本着的侥幸,便是哪天待得他腻味了,松手放她回家,全副身心俱都在保住小命丶维持体能充沛丶心理康健上,真的再没有富馀的气力,去关心这些细枝末节了。

所以在云湄看来,这人得寸进尺的要求,简直万分不可理喻。

“我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夫君,许久不见,我心里肯定是要一心记挂他的,没有空当去操心大人周身的蜂蝶。”不待他答复,云湄重又顺势提醒他,试图唤醒他的良知,“云大人,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既是团圆夜,你至少该放我回去见一见家人。”

云兆玉听她滔滔说完,倒不怎麽挂火,思及不久之前的那一夜,对于云湄,他眼里尽是势在必得的神光,是以对于她的阐述,还有她口口声声的挂心,他半点不担忧,反而只觉她嘴硬。

他耐着性子听完,也不与她擡杠,只探手将她捞进怀里,巧妙的指尖遍地起衅,故意在她耳际轻轻呵气,曼声道:“乔夫人,你身上怎麽酥下来了?还是下人怠慢了你,晚间没吃饱饭,这才绵绵无力?”

云湄顿时羞愠满面,因着前车之鉴,她不敢再赏他巴掌,只掩着交领,竭力从他怀里挣出来,嘴上浑不服软:“你道行太深,我不与你计较这个!”

云兆玉松开手,姿态松弛地仰靠进圈椅里,笑眼盯着她,自顾自下着结论:“你虽然嘴上不认,状态却是受用的。”说着,他轻声一笑,接续道,“你说,旁人该拿什麽跟我比呢?”

云湄防备地紧退几步,张了张嘴,却根本无法否认他的说辞。

——身为权要,财势双收,一表非凡,枕席间亦令人魂难附体,欲罢不能。假以时日,还愁她不缴械吗?难怪他如此自信。

云兆玉道:“你记挂家里那个,左不过是因着一纸婚契,心坎上跟天理良心过不去罢了。早些歇下,明日带你去拿放妻书。”

于他而言,棒打鸳鸯,不过是信手拈来,早前不实施手段,迫使他们和离,那是因着念及她的良知,想看她主动抉择,现下她既然同意了,早些让她舍下婚契的羁绊,对谁都好。

那夜的功法既然奏了效,他便不可能浅尝辄止,惟有步步紧逼。

助她和离,助她脱了乔夫人的头衔,她才会愿意心无芥蒂地依从他。再闹得如浴池之中那般血汗淋漓,搏命抵抗,那便得不偿失了。他倒是无所谓,就怕她时刻被悖德的歉疚所威慑着,真被他强占了,指不定要闹得覆水难收。

他倒不是忽然良知回笼了,只是想着,倘若真将她折腾到了极点,恐怕她调理不来,往後就无法再打起精神支应他,继续与他周旋纠缠了——当然不能走到让她心死的地步,要拿捏着舒张收放,她才有馀力,与他纠缠不休。

云兆玉想看到的,就是不死不休。

云湄呢,远没有他那般偏狭,突兀闻言,自然不解其深意,人立在原地,很是怔忡了半晌,才颇为狐疑地问:“云大人这是……在人妇身上寻够刺激了?”

云兆玉笑笑,幽邃的眸光不住闪动着,将她的倒影牢牢框在其中,一字一顿:“云湄,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是乔夫人,抑或是李夫人王夫人,纵使你是宫里的娘娘,我也决计不会放过的。”

也就是说只要她人在跟前,就是一种极大的刺激,管她是人妻还是宫妃,照掳不误,所谓的谁谁夫人,只是浅浅增添了一层色彩罢了。

云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眼眸极黑,极深,仿若渊海,一经溺入其中,等闲难以解脱。

二人这一番交谈试探间,不知不觉便迎来了岁更交替的终点。这一刹那,整座洞庭上方不约而同升起万丈火光,各色焰花绚烂夺目,连绵炸响不绝。他的人影浸在这些繁华里,却不受半分影响,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恍似腹饿的兽,伺机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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