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在一起的一年里,他努力伪装着对她好,可是假的就是成不了真。
即便他再怎么努力,他对姜以柔的偏袒,也远远超过了乔若妤。
是他错了!
“咳咳。”
想通这一点后,沈寒川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他却习以为常地随手抹掉,并不在意。
这样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医生看过了,说他是郁结于心,才会这样的。
沈家众人看见这一幕,纷纷惋惜地叹着气。
乔若妤还未嫁进沈家就入沈家的族谱,在祠堂里给她立牌位,实在不合规矩。
但沈寒川一意孤行,他们拦不住,也没想拦。
毕竟,乔若妤是为了沈寒川而死,是沈寒川对不起她。
众人道歉过后,沈寒川终于同意他们离开。
祠堂再次回归于平静,沈寒川却拿起乔若妤的牌位,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言自语着:
“若妤,你爱漂亮,哪怕不在这个世界了,也要漂漂亮亮的。”
“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擦一擦好不好?你想要我怎样给你赎罪?你别那么残忍,哪怕是入我的梦一次也好,让我见见你,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心甘情愿。”
擦拭干净牌位后,他又抱着骨灰盒,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那天沈寒川冲出家门后,沈家人就瞒着他,将乔若妤的“尸体”火化了。
他们知道,要是尸体一直留在家里,只怕沈寒川一辈子也不会同意火化,不肯让她彻底离开。
只是他们没想到,火化后,他还执着地抱着骨灰盒不放。
又是一夜,沈寒川在祠堂勉强睡过去,醒来时手里还抱着骨灰。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勉强睡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