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这般做,反而用锐利的黑眸上下扫她的面容,淡然道:“你说得没错,朕找你仅仅是为了欢好。”
“可天底下的女子那麽多,陛下为何要与我厮混,还想让我怀你的孩子。”沈微渔逼近他的面容,香温玉软,更遑论沈微渔身上有暗香,而且还用膝盖轻轻地碾住他的小腿。
又微微一挪。
萧庭訚眼眸暗沉地望着她。她从哪里学的招数?
沈微渔却俯身往下,唇齿微张,肤如凝脂。
萧庭訚听不清她的话,双手攥紧,可沈微渔紧追不舍道:“陛下为何不开口。”
“还是说,你喜欢我。”
此言一出,萧庭訚神志顿时恢复过来。
他怎麽会喜欢眼前虚情假意,一直欺骗他的女子。
萧庭訚想要开口说她痴心妄想,心底却恍若有海浪在翻滚。
沈微渔的面容已然凑近。
两人近在咫尺,萧庭訚颈部紧绷,眉眼笼罩阴翳,凸起的喉咙不断上下滚动。
沈微渔指尖拈着他的喉咙,明明是轻轻一碰,萧庭訚却的血液却在沸腾,眼中不知何时布满了红血丝。
全身紧绷。
沈微渔挪开膝盖,垂眸道:“既陛下不喜欢我,为何让我怀你的孩子呢?”
萧庭訚说不出口,冷静的面具岌岌可危。
“你骗朕。”
“可别人骗陛下,你难不成都要让她们怀你的孩子。”
“没有女子骗我,你是第一个。”萧庭訚平静地道。
“……”
沈微渔收回指尖,垂眸浅笑道:“原是这样。”她缓缓从萧庭訚的怀里起身,好似刚刚的一幕是错觉。
萧庭訚反手搂住她的腰肢,推入床榻,不容置喙地扣住她的下颌,膝盖摁在她的膝上,学着她之前对待他的姿态,心平气和地问:这些谁教你的。"
沈微渔垂眸,眼里流露几分黯淡,“没有谁教我。”
“可你为何——”为何说那些话。
萧庭訚锐利的眼眸扫过她的面颊,想要看出端倪,却不经意听到她轻声低语。
“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
她这句话轻如蚊蝇,若不细听,全然听不到。
萧庭訚当即冷声道:“你在说什麽。”
“没说什麽。”她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在什麽,柔柔弱弱,被他困在床褥,困在地牢。
那句“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入心间,莫名令他在意。
萧庭訚收敛几分冷意,松开手平静地道:“朕这几日都会来看你。”
听到这句话的沈微渔丝毫没有反应,萧庭訚讽刺一笑,刚刚那句话果然是他听错了。
他馀光却瞥见沈微渔觑来的目光,秋水剪瞳,泛着期待,又很快垂下。
萧庭訚的气息稍稍紊乱,扣住她下颌的手似乎多了灼热。
他松开禁锢她的手,面色如常地道:“你若一直听朕的话,朕会来见你。”
“我不需要陛下来见我。”话虽如此,沈微渔的双手交缠在一起,摆明心口不一。
萧庭訚心中泛起丝丝怪异,明知眼前的沈微渔不应当是这般,却还是冷声道:“朕来不来,不需要你说了算。”
“但朕需要一个子嗣。”他抚摸沈微渔的小腹,以为她会厌烦甩开,亦或惊惧。
沈微渔轻声道:“我想要女儿。”
此言一出,萧庭訚攥紧她的皓腕,目光黑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