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温芸有些疑惑。
“楚轻舟送来的。他秋冬爱捣腾。”萧寒山不紧不慢解释,“那日他吓着你了,知你爱美味,借花献佛。”
温芸狐疑又甚,“他亲手做的?”
味浸咸甜,倒是比她曾去过的燕云阁味道更入口些。
“不信?”萧寒山眼神转向她。
温芸咬着筷子,“瞧他更像是个行伍粗人,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而萧寒山对这些,闭口不言更多,如今却是自然接了下去。
“他自幼是遗孤,会这些,很正常。”
“大人和他……”温芸眨了眨眼,“自幼要好?”
萧寒山笑意微深:“何出此言?”
温芸并不知晓,只觉信任二字,在萧寒山身上难察,而他又对楚轻舟了解颇重,楚轻舟对萧寒山亦非全是下属之态,故而出言。
“你……”温芸思忖片刻,“好似从前并不大愿意同我讲这些。”
“一种感觉吧,觉得你们应该关系不错……”温芸又顿,“怎么这么看我……”
一种颇为探究的眼神。
萧寒山的气息愈近,温芸屏息,后知后觉他的手挽到了她的腰间。
腰间有些发麻。
萧寒山取过她腰间的帕子,压了个四方的角,轻捻过她的嘴角边。
她睁大的眼睛,像亮光的黑玉,质地光滑,却又柔软。
这种眼神帮她擦嘴角……
但她好像也只是觉得疑惑,不再像从前,心里又要盘算出好多种可能来。只是本能先于反应地相信,他对她并非锋芒。
验真亦如是。
“若你说朋,说友,他是。”萧寒山放过她的帕子,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自幼相识,也是。”
与遗孤自幼相识?萧大人的身世真是一团谜般
的存在。
“原谅他么?”萧寒山随口。
温芸一时还没反应,之后才想起,所谓借花献佛,不就是赔礼道歉。
她倒全然未把“吓到”这事放在心上。
“嗯……”温芸想了想,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是真心话。
萧寒山微眯眼,“你原谅旁人倒是容易。”
温芸猛然就想起了她给他下了整整大几勺盐的汤。
一码归一码……
她又朝他眨眨眼。
“萧大人也不是旁人呐。”
见萧寒山那股疑有危险的气息消下去,温芸后知后觉,总觉得有些像顺毛的意味。
但萧寒山又很难想象作寻常动物,阿兄从前信中某词冒出,狼,好似是为恰当。
“想去看雪么?”
萧寒山后来这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