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真相既然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过别人,……
这声音。。。。。。
陈末娉奇怪地望向薛茹淮,心中琢磨,难不成她今日生病了?所以声音与先前有所不同,可又莫名有些耳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薛茹淮不是薛家唯一的血脉吗,怎麽突然冒出个兄长来?
她满肚子的疑惑,可人家两个兄妹寒暄,她一个外人也不好插嘴,默默退到一旁,等二人说完。
好在两人应该平时经常见到,没唠什麽具体事情,很快就说完了话。
身量不高的公子朝陈末娉又看了一眼,才朝薛茹淮挥了挥手,带着仆从离开。
等那位公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後,薛茹淮才回过头来,皱眉问道:“你认识他?”
“啊?一面之交而已。”
听到女子这麽说,薛茹淮脸色才好了些,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无事,只是我兄长性情古怪,我怕你与他相处时遇见什麽麻烦,所以才过来提醒你一下。”
“哦哦。”
陈末娉点头,忍不住问道:“你……”
“你……”
薛茹淮一愣,含笑道:“你先说吧。”
“不用不用,你先说,我想问的事不打紧。”
见她客气,薛茹淮迟疑了一瞬,还是先开了口。
她的目光落到了陈末娉挽起的发髻之上:“你嫁人了?恭喜啊。”
陈末娉呆住,什麽意思?她怎麽完全听不懂了。
她当然嫁人了,如果没嫁人的话,怎麽成定远侯夫人的。
两人可是面对面聊过天的,这言语也太荒谬了吧。
“还有……”
薛茹淮继续往下道:“你难不成还记得我吗?我刚刚远远瞧见,你同我打招呼来着。”
陈末娉越听越懵,这话的意思怎麽像是薛茹淮认识她,但是她不认识薛茹淮呢?
之前没看出来她有失忆之症啊,这般情状,是不是得去寻太医好好瞧瞧才是。
她有些不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薛茹淮好几遍,确定她应该没有伤人的想法,才斟酌了一会儿,缓缓回答:“我当然记得你,不会忘的。”
“是吗?”
薛茹淮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又很快黯淡下去,眼神在女子的发髻上盘旋一圈,微笑道:“这就够了,对了,你想问我什麽?”
陈末娉想问的多了去了,比如适才那人为什麽是她的兄长,比如她是不是忘记了前段时间两人才一起被贼人掳过,比如她是不是身子不好,要不要她陪着去瞧瞧。
但想了想,她和薛茹淮非亲非故,干嘛要操这麽多心,倒显得她真的对人家格外关注一样。
陈末娉张了张嘴:“没什麽,就是想同你拜个早年。”
薛茹淮微怔,然後哑然失笑:“看来你是真的记得我。”
言罢,在陈末娉同她拜年之前,她先朝女子微微弯了弯身子,笑道:“那我也同你拜个年吧。”
她刚俯下身子,身边陪伴的小厮就急忙上前两步,似乎想要说什麽,但还没有行动就被她用眼神制止。
陈末娉没有留意到小厮的动作,也朝薛茹淮行了礼。
她还有事要做,加上薛茹淮今日实在诡异,于是也没有再多耽搁,行完礼拜完早年後就指了指银楼,示意自己要去那里,同薛茹淮道别。
不过她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麽,让一个好好的活泼女子变得如此诡异?
难道是。。。。。。
陈末娉猛地顿住脚步。
玉琳跟在她後面,险些撞到鼻子,不由得不满道:“夫人,您怎麽了?怎麽突然停下?”
陈末娉转身就往外走:“快,套马车,我们去大理寺寻侯爷。”
无论怎麽说,就凭薛茹淮在落难之时顾念她的举动,她就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这麽病下去。
可是谁能帮帮她呢?想来想去,也只有魏珩一人。
陈末娉坐在马车上,自嘲一笑,她倒还真是个大善人,可以容忍夫君去看顾别的女子。
不过那又有什麽关系,要不是这死男人在床榻之上还有点用处,她早就不想把这人当夫君了。
她呼一口气,摇摇头,赶走心中的复杂情绪,看向窗外。
再到大理寺,轻车熟路。
陈末娉都不用询问,轻易便寻到了魏珩办差的屋子,连门都顾不得敲,就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侯爷!”
无传便入,毫无分寸。
魏珩张嘴要骂,见是她进来,动作一顿,将面前摊开的画卷缓缓合了起来,望向她:“怎麽了,这般着急?”
他的动作舒展自然,陈末娉没有留意他在做什麽,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倒了出来:“你知不知道薛茹淮有癔症?”
魏珩蹙眉:“薛茹淮?为何又说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