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欢眼神冷静镇定,挡在萧砚安面前,对那男子道:“莫要伤人,我们跟你们走。”
“三嫂!”萧砚安着急喊道。
林舒欢用手示意萧砚安先不要说话,她沉着声继续对那男子道:“只是你们要想清楚,我们乃良民,平白受这无妄之灾已是不幸,你们查明之後还不放我们走,此事若被全梁国知晓,你们赤羽之前放话不伤百姓之言可就无人可信了!”
那男子收起脸上的笑,盯着林舒欢没有说话。
“三嫂,你跟他废话什麽?我们绝不跟他们走,谁知道会出什麽事情!”
萧砚安直接道:“你们不是之前还号称若镖旗大将军萧牧野还在世,定追随之吗?她就是萧牧野遗孀,今日你们谁敢把人带走!”
“她是萧牧野遗孀,你喊他三嫂,那你岂不是萧牧野的弟弟了?”那男子道。
“那今日真是巧了,这麽多年没见着一个,今日一回碰上两个。”站在男子身边的女子道。
“萧家早退襄州,哪会坐这船去江南,你们说谎话也不动动脑子,”那男子接着道,“不论你们今日是萧牧野的遗孀,还是萧牧野的娘,我都要带走!”
萧砚安气得满脸通红,还要说什麽,林舒欢直接拦道:“砚安,别说了。他们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我?”
萧砚安不知道林舒欢什麽意思。
“许是这将领爱才,见你身手不错,想招安,”林舒欢低声道,“方才我说话时,他还是有所顾虑,恐怕这次虽被带走,但也不至于丧命,福祸相依,没事的。”
说完这话,林舒欢又轻声道:“我不怕,你也莫要怕。”
萧砚安对上林舒欢沉静的眼神,也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後笑道:“我自然是不怕的,三嫂。”
随着那男子一声令下,林舒欢的眼睛很快被蒙上了黑布。
之後被推搡着下船,还被送上了拥挤狭窄的马车,闻着闷臭潮湿的空气,整个人开始变得晕晕乎乎。
不知过了多久,林舒欢觉得自己似乎被人拉出来,随後被推进一个地方。
黑布也被摘了。
许久不见光亮,突然间这一下子,她立即用袖子遮挡眼睛,缓解刺眼的难受。
随後缓缓睁开,发现这是一间极为简陋的小屋子,但桌案床榻,样样不缺。
“今晚你住这里。”
带她过来的是一名赤羽士兵,说完就把门锁上走了。
林舒欢环顾四周。
本来她以为这几日都要与其馀被掳的人住在同一间屋子,没想到还单独给了她一间,虽然简陋,但也能安生睡一个好觉。
看来方才带头的那男子对萧砚安很欣赏,与他同行的人都给了优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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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船上抓来的人都分批安顿好,方鸣珂意气风发大跨步走向正堂,方锵玉不由道:“哥哥,抓到那奸细这麽高兴?”
“可不只是那奸细,还有那小子。”方鸣珂道,“你看没看到他那身手?”
“很厉害,不过比起季大哥……”
“谁能比上季大哥,你也挑个正常的比比,”方鸣珂边说边跨进正堂,对坐在正堂上的云跃安道,“云大哥,今日我可逮到潜入你都督府的奸细了!正关在地牢里呢!”
云跃安清咳了一声,对方鸣珂使了一个眼神。
方鸣珂看向云跃安左侧,那里坐着一个男人,方鸣珂欣喜:“季大哥,你怎麽也来江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