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正文完结】
圣上失踪已有数月,期间甚至连元日大典都未主持,由礼部等操办才得以进行。
朝堂汹涌万分。
经历三朝的老臣旬衡也快压不住朝中各种言语,朝中如此,何况乡野!
其中不乏有借乱生事之人。
户部尚书曲刈连番上折丶大肆言论,甚至有直言:圣上多日未临朝,丢我衆人在此,可当得一个“明”字?可称得一个“贤”字?
再当衆弹劾旬衡:一腔忠诚不过是着的一身狼皮,实乃野心勃勃。
旬衡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好在旁的小太监喊了太医来,这日朝堂热闹得很。
次日衆人以为旬衡等人都会称病在家。
没想到老人家精神抖擞地站至朝列之首,哪有昨日之狼狈?
曲刈冷笑,正要出列还要嘲讽几步,不想脚方迈出去,就听见一声:“圣上到!”
圣上?
莫不是骗人的吧?
衆人这般想来,擡眼看,却真见一个男子步伐稳健地走向最上座位,其身高挺伟岸,其势冷厉骇人。
除了是圣上还能有谁?!
以旬衡为首的臣子立刻行礼高呼:“圣上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还有些其馀的,虽有行礼同喊,但总多了一分犹豫与惊愕。
萧牧野冷意早已布满眸底:“朕不在朝,倒给了你们可趁之机了。”
曲刈听出了萧牧野话中戾气,连忙道:“臣等不敢,臣等追随圣上,万死不辞——啊!”
曲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牧野一道甩过来的奏折狠狠砸中了。
“那就你第一个以死谢罪!”
“好好看看这本折子,你曲刈这些年来受赃枉法丶恐吓取财,且不说其他,今年大典多数你竟也敢虚擡价直,侵渔入己。”
萧牧野一步步走下来,声音冷硬无任何情绪:“朕还听闻,你喜结党,善权术,昨日你甚至在此大放厥词,称朕不明不贤,那你贤明的圣上又在何处?”
问完此话,萧牧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佩剑,横于左列之首镇国公的脖颈之上:“是你?”
镇国公惊骇之时,萧牧野又将利刃迅速转向另一侧,刃面狠狠贴着另一镖旗大将军郭万诚的颊面:“还是你?”
话音刚落,长剑立即刺入曲刈胸膛,随後抽出,随出的血色一下染红了地面。
曲刈根本来不及说出一句话,直挺挺地倒下了。
直到那轰然倒地声一响,才惊醒了被吓到的衆臣,纷纷伏地,声音战栗:“圣上!不可啊!”
萧牧野则将血剑扔在郭万诚前,慢声道:“郭卿,朕信任你,朕这把剑就交给你,以後若还有像曲刈这等贼子,你可得杀之。”
郭万诚不敢言语。
而次日,便有郭万诚自刎在家中的消息传至全京。将所有都看在眼里的旬衡面色不变。
他昨夜得知圣上已回来後便知局面会改变,但自打圣上登基以来,行事作风虽雷霆,但也有几分克制内敛,似有徐徐图之的意思。
可如今之行事,怎麽与往日那般不同?
是发生了何事?
让圣上要这般迅速解决这些贼子?
不仅如此,接下来一年内,圣上日夜辛劳。
将曲刈与郭万诚等党羽纷纷连根拔起後,又清肃朝中结党营私之状,期间还大力提拔寒门,多次面见及亲批文章,大有选贤举才之意……
旬衡乃纯臣,圣上如此,他自当好好辅佐。
只是还有个最大的隐患——圣上膝下无子,後宫甚至无一妃子。
正当他要上折子劝诫之时,圣上又离宫了。
不过这次离宫与之前那次不同,离宫前圣上将一切都吩咐交代清楚,离宫後也很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