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很快便表演完成,爽快一拱手,便在掌声中退场。
台下的司仪重又上台主持,情绪高昂:“随着铁牛的精彩表演结束,我也得提醒下大家,我们的灯谜结算马上就要截止了,还请大家注意时间!莫要错过神秘大礼。”
温妕听了这话,有些不太明白,问人群外围一个面善的姑娘,疑惑道:“姑娘,这是什麽意思?什麽结算?”
姑娘很热心地为她解答:“这是回春药堂的灯会活动。你看那边架子上不是挂着许多灯笼?一共三十盏,每一盏下都挂着一个灯谜。”
温妕顺着姑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色各样的花灯一字悬挂,照亮了半条街。
“猜出最多灯谜的人,就能被邀请上台答题竞赛,最终获胜者就能得到药堂准备的大礼。去年的礼品可是一柄玉如意呢!”
温妕眼睛发亮,拉起身边的颜景,向姑娘道谢:“谢谢姑娘,那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说着就往那排灯笼走去。
这种猜谜答题游戏,她有颜景在手,不是易如反掌?
颜景轻轻擡眉,任由她带着自己前进,眼看着她从一旁的女仆手中接过纸张与笔杆,转身擡起楚楚可怜的眼睛,望向颜景。
“小姐这是何意?”颜景哑然失笑。
小手轻轻拉住了颜景的衣袖,小幅度摇晃了一下,温妕眼巴巴祈求道:“颜大……”
称呼还没出口,就看见男人擡手放在了自己唇瓣上,低声笑道:“忘了我们为什麽戴面具?”
温妕忽而意识到,自己不能叫颜大人,否则就暴露了他是颜景的事实。
“该叫我什麽?”颜景轻声,循循诱导。
温妕看着那双乌眸半敛,流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修长的指节与上扬的唇角刹那间拨动了心弦。
她的头脑有些晕晕乎乎,抿了抿唇,试探道:“……景郎?”
四周忽而万籁寂静,颜景看见少女耳垂上明月珰晃动的频率,正合着自己突然紊乱的脉搏。
手指虚握抵住自己的唇瓣,他强忍住不泄出笑声,眼眸弯起,将纸笔从少女手中抽出,转身走向灯笼架:“走吧,猜灯谜。”
温妕手中一空,看着男人的背影,後知後觉地意识到——颜景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只是哄骗她!
她恍然,她恼羞,她生气地偷瞄颜景写谜底。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三十个灯谜他们全都答对了,顺理成章地被选为答题参赛者。
信心满满地登台,不约而同地沉默。
温妕握着写着“贰”的牌子,但从未举起过,而她身边的小孩子都答对了一题,面上实在有些挂不住,小声和颜景说:
“灯会是京城百姓举办的活动,所以他们的题目都是贴近平民日常的,我们答不上来也情有可原,要不放他们一马?”
听着少女的宽慰,颜景却在思考起另一个问题。
他为什麽会不知道?
之前为了解决朱雀神教之事,他去贫民窟的次数并不算少,知道他们过得不好,但也仅限于此。
他从未真正去探知百姓究竟是如何生活的,又如何解决日常难题。
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知识盲区。
欲要解决民生,还需更深入了解他们真正的生活才是。
这件事该提上日程。
“第四问:灯笼骨架通常用什麽制作?”
“楠竹,但孔明灯常用篾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