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未出阁的女子养在後院,就合规合矩了吗?”温妕声音轻柔,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升温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意,“颜大人,承认吧,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离经叛道。”
“如若传出去,对你的清誉……”
在这时候说什麽清誉?
“清誉是什麽?换不了金银,替不了军功,在意它做什麽?”
将颜景欲出口的拒绝用唇齿堵回去,温妕顺势扯松了红色縧带,尾部坠着的金属饰品随着衣袍渐宽划过男人的小腹。
冷热交缠间,二十年的君子礼节终是溃败着化为齑粉。
颜景长臂一揽,亲吻着少女的唇,将她单臂抱起,缓步走入卧房,顺手关上了门。
直至温妕的背部贴上柔软床榻,她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俊眉眼,心中後知後觉地泛起些慌乱,不由得攥皱了他的衣襟。
敏锐感知到少女的不安,颜景的长睫轻颤,敛目强压下情绪,嗓音染沙却依旧温柔道:“温小姐,如若不愿意……”
回应他的是一个轻吻,从他的唇角蹭过,却让他的心脏漏了一拍。
颜景看着连目光都不敢直视他的少女,哑然失笑,伸手将她的脸扳了回来,眼波流转间笑意盎然:“温小姐,世家公子最重名声。请记住我的脸,要对我负责。”
这是他第一次以世家公子自居,却是为了向她讨要名分。
温妕有些忍俊不禁,但很快就被其他更为汹涌的情绪冲垮了笑意。
她从未想过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会如此炽热,灼得她溃不成军,只得将膝盖死死抵住男人的胸膛,似是要推开他,但手指却嵌入他的臂膀,让他退不得分毫。
玉扳指硌疼了她的腰窝,他随意摘了掷向床头软枕,犹带着少女的体温,翠绿中似是染上了一丝粉红。
鼻尖蹭过他耳坠流苏,咬破的舌尖血珠被辗转吞尽,铁锈味催出更疯的瘾。
待到縧带绞住她手腕时,温妕本可以轻松挣脱,却装作被困住,眼看着他渐渐往下。
他唇缝溢出的水声黏稠如蜜,滑-腻的触感让她的身躯轻颤,不自主地痉-挛。
温妕头颅後仰,手指蜷起,克制到了极限,却以失败告终。
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将军,此刻节节败退。
“景郎……”
“温小姐……妕儿,看着我……”
“不要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求您。”
高傲者低头,端方破碎,疯欲滋长,夜还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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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缕被阻隔在卧房外,温妕蜷缩在温暖的厚被之中,隐约中感受到略带窒息的禁锢,有些难耐地小幅度挣-扎,却发现那怀抱将她收得愈发紧了几分。
燥热将她包围其中,温妕忍无可忍,艰难地从疲倦中睁眼,恰巧对上了一双餍足的墨眸。
颜景见她醒了,也不着急将她放开,反倒伸手用拇指抹过她下-唇,轻而易举地碾出艳色,满意地笑道:“温小姐,晨安。”
明明他自始至终都未曾让她纾解过,为何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倒是她腰酸背痛得很。
想至此,温妕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想说些重话,但是看到他那无辜又略带些委屈的模样,便又怎麽都说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硬要算起来,还是她占了便宜。
“晨安。”温妕低低回应了一下,又感受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燥热,想要让颜景离开些自己。
但他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间,眸中暖意能将冬雪捂成春泉,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恳求:“就一会儿,再待一会儿。”
温妕知道自己应该狠下心拒绝,但是对上那双眼睛,她便又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