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迅安这些年的政绩还是很不错的,加上种种原因,任职工部侍郎。
不过这都不急,宋家早就安排了人回京打扫之前置办的宅院,先要安顿下来。
这个宅子对莺时来说颇为稀奇,她自从到了人间,大多时间都呆在皇宫,别的宅子也多事转了一圈就走,这还是她第一次入住进来。
宋夫人指了身边的丫鬟过来照顾她,一行人被她的容颜所惊艳,忍不住就像去偷偷看她。
“那姑娘,可真是好看。”宋夫人感叹。
宋迅安笑笑,宋夫人没忍住,继续说,“不过说起来,容貌也只是次之,主要是那一身灵动慧黠的气质,实在是招人,难怪…”
瞧着宋迅安一直没开口,宋夫人忍不住笑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避忌,便说起正事。
“明天就进宫拜见?”
“自然。”宋迅安点头。
宋夫人听了,又笑,“到底年轻,这一时半会儿都舍不得。”
按理说,莺时自然是早些到宋家的才好,可今天才到,那位显然是舍不得。
的确是舍不得。
宫中,伯崇下意识擡眼,看向御案一侧的猫窝,上面空空荡荡,不由叹了口气。
是了,莺时不在。
这会儿正在宋家呢,也不知道在做什麽,有没有想他?
宋家,莺时这会儿正忙着。
一衆小萝卜头过来,一声声姑姑姑姑的唤着,围在她身边,满是好奇的看着,同她说着话。
猫猫对人类幼崽素来宽容。
她坐在那里,一一认真回答,不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只是,几句话後就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幼崽话好多啊,都问的什麽傻问题啊。
烦躁。
被拨来伺候莺时的姑姑很会看眼色,见状忙让人带着一群小少爷小小姐们离开。
莺时这才松了口气。
“好吵啊。”莺时这才小声嘀咕。
姑姑一笑,带着小心的说,“小孩子们是闹腾些,小姐喜欢安静,下次奴婢注意。”
“嗯。”莺时懒洋洋的说。
见状,姑姑欲言又止,宋家诗书传家,礼仪是从小就教起来的,可莺时显然没学到,行止坐卧都慵懒随性。
她本想说两句,但想起之前宋夫人叮嘱,不要做多馀的事情,随小姐高兴就好,便就忍住了。
忙碌半日,除了收拾宅子,还有外面衆人递来的请帖,拜帖,等等等等,宋迅安夫妻两人根本不得闲。
一直到了傍晚才停下,一家人开始用晚膳。
莺时被宋夫人拉着坐在身侧,亲切慈爱的给她挟菜,同她说话。
莺时有些不习惯,但又好奇,便就眼睛晶亮的听她说,不知不觉就用完了一顿晚膳。
宋家几个儿子儿媳们也都隐约有所察觉,这好像不是之前那个一直躲在马车里的,所谓的幼妹,想起之前天子驾临时的种种,俱都若有所思,谁也没说什麽。
不管到底是怎麽回事,既然这姑娘是宋家人,那就是好事。
入夜,宋府安静下来。
莺时打了个滚,想着要不要去找伯崇,然後就听窗户一声轻响——
伯崇来了。
掀起浅碧色的帐幔,莺时大眼满是笑意的看着。
伯崇关好窗户看去,也笑了起来。
“想你了。”他将莺时搂进怀里,终觉圆满。
“我也是,我正在想要不要进宫去找你。”莺时从来都是一个诚实的,会直面自己想法心思的猫猫,她坐在伯崇怀里,笑眯眯的说。
“然後你就来了。”
莺时觉得很开心。
伯崇也很开心。
一人一妖依偎在一起,叙说着半日的离别,又做了一些羞羞的事情,临到天亮前,伯崇才悄悄离去——
一路不动声色进了乾清宫,伯崇心下一松。
一转眼的时间,莺时给的功法他已经修炼了十多年,现在恰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