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长长久久,一直一直和对方在一起,至死不渝,甚至期望下辈子再续前缘。只是想起对方,就觉得开心快活。对方高兴了,自己就也忍不住高兴,对方难过了,自己就也会难过,喜怒都被对方牵绊,难以自控。”
“还有更多,只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了。不知能否帮到剑尊。”白梨一口气说完,而後看着莺时说。
情之一字,复杂无比,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尽的。
伯崇听得认真,然後发现……
这些,他都有。
他都有。
他想和莺时一直在一起,下辈子若能在一起也极好,只是想起莺时就开心,莺时开心,他就也开心,她难过,她也难过。
喜怒,都为莺时所牵绊。
这就是情?
原来,这就是情。
这个念头浮现,霎时,曾经困扰伯崇的种种疑惑烦扰都随之通达,他顿生恍然大悟之感,连丝毫迟疑都没有,直接就坚定了信念。
原来,他也是喜欢莺时的。
伯崇一直没说话,白梨看去,却惊得呼吸一滞。
眼前的男人面容俊美冷漠,面无表情,可她总觉得,他很难过。
“多谢阁下,你可以走了。”伯崇开口送客。
白梨没有纠缠,再次谢过,而後干脆利落的离开。
飞船之上只剩自己,伯崇驱使飞船继续往莺时所在赶去,自己却开始失神。
若那就是情。
那他何必拒绝莺时,何必要让她下山,何必……
何必,那般伤莺时的心。
她当时一定很难过。
她会不会生他的气,会不会怨他,会不会不想再见他?
伯崇生性冷漠,不在意与自己无关的事,但这不代表他不细心,不聪明。他只是不想,而不是不会。
便像现在,他越想越多,也越深,就越是不安。
他似乎做了一件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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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在酒楼待着打发时间,什麽也不干,就躺在那儿听外面来往行人的动静。
听他们说笑,嬉闹,说一些和自己有关的,和别人有关的各种消息。
这般一待就是许久,然後就受到消息,城中的望月楼三日後会举行拍卖会。
她这才又生出了一些兴致。
想也知道,这次秘境探险,一定有好些人从里面带了好东西出来,望月楼名声极大,信誉又好,好些人都愿意找她们家,于是便有了这一遭热闹。
没再继续待着,莺时先去想办法弄了张请柬,然後又随意逛了逛,看看景致,看看歌舞,看看对战等等打发时间。
拍卖会如期到来。
人的确要多出去走走,这几天看了不少,莺时的心情也开阔轻松了许多,虽然还是懒洋洋的,但脸上多少有了笑,没再闷闷不乐怏怏的了。
合体期虽然不算高手,但也不容小觑,她定了一个雅室,只是没有之前和伯崇在一起时那样好的位置罢了。
但这对莺时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她趴在窗台,看着下面逐渐喧哗热闹起来的拍卖场地。
炼虚及以下的修为大多坐在大厅,而拍品都是从低到高,所以一开始是低阶修士的主场。
法宝,武器,丹药,奇珍,一样样过去。
而後拍品的等级越来越高,合体,大乘,这次没喜欢的东西,莺时就也没怎麽出手,就在那儿看热闹。
到後来,她还听到了岳嵘的声音。
历经好些时日,拍卖会结束,衆人散去。
莺时慢悠悠的顺着人流离去。
“咦?”楼上,岳嵘带着晚辈下来,一个侧目,瞧见那个人影,不由轻咦一声。
他感觉有些熟悉。
神识扫过,并不认识。
莺时似有察觉,回头看了一眼。
别的都可以僞装,但一个人的眼睛和目光,却是无法轻易变换的。尤其,她还是那样的与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