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笑了,弯着眼睛,眼线将眼尾勾勒的狭长,柔软又勾人。此时,杯子隔在两人之间,却通过透明的杯子看见那张M形嘴唇,微微上翘。
声音落入空气中:“你吻我一下,我就喝完,好不好?”
他愣了下,在灯光中蒋小花的眼睛醺红,直直映着他的模样。
夺走她手上的杯子,他一口喝完,随手一扔,杯子滚落到洗碗池里却发出沉重的闷响。
未融化的蜂蜜残留在杯中。
曲易池的手掌扣住蒋小花後脑勺,然後又捏住她下颌,碰不到唇而低头吻住她。
渡过去的蜂蜜水,伴随着“咕咚”一声,喉咙吞咽下去。
但没有放过她,几番浓情的纠缠,连她的发丝也沾上唾液,和忽略不了的灼烫气息。
蒋小花仰着头,嘴唇歙动着,吐字含糊:“……不要丶酸。”
顿时,曲易池修长的手贴着大腿外侧,将人抱起来。
突然的腾空,蒋小花吓得一激灵,自然而然的双腿便缠上了他的腰。
似乎想让她的脖子好受些。
可是她指的不止这一个酸,温软长驱直入,不断撩拨着,口舌随着身体无力地瘫软。
顺从的,所有力气都靠在他身上。
偏偏离不开的深吻,以抱着夹腰的姿势,曲易池径直走向房间。
于是裙子侧边拉链滑开後,一只大手从露出的缝隙进去,在滚烫的体温相衬下,冰凉的触感贴着肌肤一路往上,肆无忌惮的抚摸她。
蒋小花冷不防被袭来的寒意激起颤栗,本能扭了扭身子避开一片冰顺滑游走。
可下一秒,她双脚落地,茫然擡起头和他对视。
曲易池认真的看着她:“该洗洗了,一身酒气很熏人。”
蒋小花扫了一眼周围,身处浴室里,来不及管舌头的酸痛,用食指戳戳他的胸膛,撅着嘴控诉道:“哟呵,现在觉得我臭烘烘,那要不要给你爱的号码牌去酒吧寻喷了廉价香水的女人啊?”
曲易池默然,目光却从未在她身上挪开过。
甜滋滋的蜂蜜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混着淡淡的酒气,两种毫不相干的味道碰撞,馀香仍然残留着。
见他半天没说话,蒋小花又戳了两下,哼一声:“你看,你沉默,铁定在想了!”
曲易池握住她作祟的食指头,往前倾身,离她面庞的距离,只有毫厘:“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突然,他走近一步,蒋小花就向後趔趄一步,直到脚跟抵在墙壁,只听见他说:“看你一直拖拖拉拉的,需要我帮忙吗?”
“谁要你帮忙啊,不要脸的东西。”
“嘴亲肿了。”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唇瓣,蒋小花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曲律师连酒鬼都不放过,所以痛呀~”
闻言,曲易池擡了擡眼皮,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果断咬了一口她的下唇。
“啊。”
蒋小花吃痛地叫一声,随即男人转身走出了浴室,不知道要干什麽。
***
正值立秋,清晨刚过的上午,凉风习习。
曲易池往文璋工位上放了份礼物盒,正巧工位的主人回来了,文璋忙不叠的端着咖啡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了一眼,问:“老大,这是什麽?”
“小花托我给你的礼物。”声音清冷。
文璋将咖啡放到一旁,拆开精美的外包装,盒子里装着一支万宝龙钢笔,看得他心里一慌,深知这个品牌价格非同一般。
他张了张口,就被曲易池打断:“她待会儿过来,你自己和她说。”
说完,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文璋坐在椅子上发呆,本来打算一鼓作气好好工作,但视线却仍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支钢笔,或许过于昂贵,完全没法专注起来,又觉得这种状态不太行,他猛得用力拍拍自己的脸,才开始翻动文件纸。
不一会儿,看见纤细似无骨的手,敲了敲他的桌面:“你老大在房间吗?”
文璋擡头,眼神一点点变亮:“蒋小姐,我终于等到你了。”顿了顿,还不忘回答她:“在的,他在房间。”
“啊,我都忘了,你现在不是他助理,打扰你工作啦。”蒋小花弯了弯嘴角。
紧接着,留意到文璋手上拿了个盒子,随即笑起来:“不用谢,祝贺你和我一样好运。”
酒後清醒过来,她好奇曲易池为什麽出现在同一家饭店,原来是谢希文搞定伦敦那边的案子,特意炫耀回来请吃饭,他便和律师所的同事先行过去。
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