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落尽菊花残
花颜暮
邤历十七年夏,江南连绵数月暴雨,江河泛滥,帝派王子璃南下巡察。
汝南三州为大夏粮仓,连绵暴雨汝南王担心今年的收成,特命子处理水患。
九华山初遇即惊魂,两人展开了一番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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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冥冥之中只有你是另外
楔子
邤历十七年夏,江南连绵数月暴雨,江河泛滥,堤坝恐危矣,帝逐派王子璃周灏南下巡察。
汝南三州为大夏国粮仓,为防雨患历任王皆缮修河道引入沪杭运河直至东海。
汝南王府
几名男子正俯首查看案上的地势图,年长的两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岁月似乎没有在他们俩身上留下痕迹,稍矮的那位一双丹凤眼美的迷惑众生,另一位眼部虽戴着梅花铁面确依旧能够从他的轮廓领略出他的卓卓风姿。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位年轻男子,仿佛是他们年轻时的缩影,稳重如山是他,俏皮跳脱是他。
“渐江近日水势渐起,需即刻疏散附近村民,防止泄洪时伤及无辜百姓,此处便让瀚儿去,各方官员你都熟悉,处理必然妥当。至于翼儿么…”铁面男子思虑了片刻道:“渐江至浙江整段河流亦是排洪的关键,需要时刻保持河道畅通,翼儿便管此处,此处离下里镇也近,你闲了还能回去看看瓜果熟了没。”说罢瞧了瞧侧旁的丹凤美男。
丹凤美男掩笑不语,手指轻轻拂过铁面男的唇角,几处红点尚未消褪,胡子还没被拔够?
“大爹爹又哄我,凭什么瀚哥哥能去渐江办差,我就只能在家门口玩耍!我不干!”十七岁的少年稚气未脱,随手抓起沙盘里标记地理位置的一个木旗狠狠甩在一边,嘟囔着小嘴表示他的不满。
“瞧瞧,还来脾气了,前些日子派你去洪州节度使那送粮,你倒好居然将人家节度使大人的嫡长子打了一顿,要不是瀚哥儿给你赔了不是,你有几个脑袋等人家拧的?”
少年闻言正欲反驳,不想被另一位稳重一点的少年扯到了身后。
“大爹爹息怒,此番便让阿翼与我换一下,我…”话未说完便被身后少年打破:“换什么换,我还瞧不上渐江这处了!”
少年看着案上汝南的地形图,似是下了什么重要决心,只见他抄起那枚甩在一旁的木旗,往北投掷了过去,标有下里镇字样的木旗径直插在了大江南侧的池州地标上。
“得!就这了,你们都别拦着我!治标就得治本!本大爷…啊呸,本二大爷就去这处了,我到要看看,蛀虫长啥样!”
大江以北不在汝南的管辖范围,池州位于大江南侧,是汝南去北边的唯一要地,因为地形复杂,又有池州大桥贯穿南北,因此朝廷特派重兵把守此处,与汝南的运粮军一道驻扎在边上的乌沙镇。
民以食为天,汝南身为大夏粮仓自然有独特的依仗,先王有令,凡王孙公子无昭不得入汝南地界,违令者赐白衣,因此汝南以北虽有重兵把守,倒算得上全大夏最安全的地方了。
两位长者面面相觑,今早府卫来报水灾由北向南,大江确实是隐患,如若能查出原因尽早解决,倒是能给渐江泄洪带来一定的方便。算算时间北边应该也收到消息,派的人也该在路上了。
“翼儿长大了,想的也越发长远了,此事还容我跟你小爹爹商量一下,你先去准备行李,明儿个一早给你个万全之策!”
“小爹爹,你可得向着我啊,别让大爹爹糊弄了我!”少年还待说上几句已被另一名少年拽出了屋子。
“阿翼,池州过去得要两三天时间,你切记到了不要鲁莽行事,我晚点就要启程渐江了,等水势缓了我就去接你,记住了吗?”
“瀚哥,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个你拿着,每天出门抹一些在脸上,天热江边蚊虫多,小心被叮了!”
“谢谢哥”,说完吧唧一口亲在少年稚嫩的脸上:“还是哥心疼我!”
少年一脸宠溺的笑着,尽管他只比他年长了半岁,但是脸上确是少有的稳重。
临安府北城门阁楼,两名男子一前一后倚靠在一起。
“你真放心翼儿去池州?”
“池州虽在汝南境内,确是直属朝廷管辖,你我都不方便出面,让翼儿去探一下深浅也无不可,这孩子皮得跟泥鳅似的,就是把他抓住也能溜走,再说了不是有青山画影跟着嘛,我们就宽心吧。”
九华山触动了谁的心弦
六月十七大暑,璃王一路南下直至金陵,六月末号王令领兵与两江总督,随后一路往西巡查至阳乾山,江城,定陵,水势皆无虑,堤坝修缮稳固。
历年的晴雨录和赈灾记录的水情案早以在来时的马车上研究了透彻,去年池州赈灾最为严重,朝廷拨款纹银达百万两,粮食两万石,今年连绵暴雨,池州奏报的赈灾银两也翻了倍,江州长年水患,今年奏报的赈灾银两也不过一百二十万两。
七月初六定陵营帐
“赵将军,明日你带三队人马直达江州,吴将军,你带一队人马绕路去宣城,宣城堤坝如若无虞你便直接与赵将军汇合,本王明日带剩余的一队人马去池州。”
“万万不可,池州水患严重,去年死伤数以万计,王爷乃千金之躯不可冒险。”
“老赵说的是,依末将来看,不如派卑职去池州,王爷巡视了宣城直接与赵将军汇合也是一样的。”
“两位将军不必规劝,池州水患本王考虑已久,况且乌纱镇尚有两万重兵可以调遣,待本王解了池州之患再与两位汇合商讨江州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