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第十九夜
暑期补了一个月课,八月底年级统一组织野生动植物园两日游。18个班分三批前往,作为进入高三前的放松。
舒香浓所在的5班是第一批。
由于被唐芸念叨着起了个大早,一向被等的舒香浓,破天荒在周清致家门口等着人。门打开,沈矜迟看见她一脸起床气,微诧异。
“唉,我妈~~~”她懒得多解释一个字。
沈矜迟看看手表才6:00。“到动植园三个多小时,车上可以睡。”
舒香浓懒洋洋点头,将手里装零食饮料的袋子丶挎包丶洗漱用品递过去。“带了点东西,帮我拿拿。我妈说我肯定得弄丢。”
“好。”
沈矜迟一一给她提上,锁了门。
学校操场并排十来辆旅游大巴,陈静在其中其中一辆车头。
舒香浓钻上车随便找个位置补眠。
沈矜迟站在车门边登记上车的学生,点一个就在名单册相应名字打个勾。
舒香浓睡得迷迷糊糊,周围人语交谈声渐起。鼻子晃过轻微薰衣草香味,身边位置有人放了东西。
她头搁窗玻璃上,从眼缝瞥见了沈矜迟的弯腰埋着头的脸部轮廓。在清晨的光里。
有人喊。
他直起身,刻意压低的嗓音哑哑的,却格外清晰,能敲进人心里。交谈完他还看一眼她是否被吵醒。
舒香浓困得只在心里笑了一下。
——可爱。
本来是个宁谧的早晨,但一切在最後几个人拖拖拉拉上车後改变!
“大清早就睡啊霸王花,起来嗨!”
被件衣服劈头盖脸一砸,舒香浓差点心肌梗塞。火气腾地上来,一扯衣服,扔过去:“吼尼玛,徐石冶!”
小富少徐石冶打火机挠挠耳朵,俊脸欠揍地笑,“啊,好凶。”
滕越走在後面,手里拍着一副扑克牌:“冶哥烟嗓那麽好听。舒舒太不懂帅哥了。”
舒香浓随便捡了个东西砸过去。“闭嘴吧丑逼,姐要睡觉!再吵捏死你俩。”
他们一带头,车厢喧闹起来。
沈矜迟点完人,和陈静交代完情况,上车来就看见舒香浓在跟徐石冶几个打闹。无论在哪,舒香浓向来是胆子大丶极不低调的那类。
他低头,拿起背包在她旁边坐下,徐石冶头往前凑。
“班长,商量个事呗。”
沈矜迟向後侧脸,“什麽。”
“换个位置!”他眉毛一挑,有点意味暧昧,“我跟舒香浓有点儿秘密要说。”
他眼瞳一浮,撑着座椅的手指动了动,因为“秘密”两个字,潜意识闪过一些不该的想法。。
“换什麽换,谁要跟你坐!”舒香浓越过沈矜迟胸口瞥後面说,又仰脸,对沈矜迟笑,“别换啊,我不跟他们坐。”
沈矜迟弯一弯唇。点头。
车辆开动。
後面人扣掉坐垫当桌子,打起扑克牌,舒香浓作为平时的“骨干成员”当然缺不了,跟沈矜迟换了靠过道的位置,打了十来把就牌一丢。“不来了不来了,我真困死了……”
滕越:“三缺一,不兴这样撤台哦舒姐。”
徐石冶:“兴头上,不地道!舒懒懒。”
“我五点就被我妈叫起来,都别吵!快死了。”舒香浓坚持摆手,几人同情地说了个惨。
她转回来,眼一闭就睡了。
舒香浓一撤,小团体各玩各手机逐渐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