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点头,“你确定要去吗?今晚肯定被这些阔气的老头老太太包场了。”
孙捡恩对舞厅的印象是电影里的场景。
老花砖丶随着音乐摇晃的射灯,舞池外的栏杆或许都掉漆了。
看孙捡恩不说话,卢椋说:“下次吧。”
她很了解家属跳舞的时长,“她们会从年代金曲歌单的第一首跳到最後一首,这些歌对我们来说太久远了。”
孙捡恩:“比如?”
她们随着宴席散去的人群往外走,主顾阿姨在侧边和友人说话。
热闹散去,似乎今晚之後才是别离的开始。
“山丹丹那个花……”
卢椋想了想,“忘了後面是什麽了,就是这类的。”
孙捡恩:“那我们现在回家吗?”
她同意了这个说法,如果现在回去,那她可以和卢椋继续十分钟。
长得冷冷淡淡的人难以掩饰这种期待,完美体现了什麽是喜形于色。
卢椋想:之前还以为是高冷,现在看纯粹是没什麽心思。
从没接触过的类型,她发现自己好像也越来越难放手了。
卢椋:“时间还早,带你去你妈妈的村子逛逛?”
村子没有完全开发,目前营业的民宿只有一家。
如果没有什麽特别活动,游客大部分白天来这里顺带逛逛,晚上连本村人都很少走动。
天一黑,不到八点就很安静了。
孙捡恩点头,“和你一起就好。”
她简直无时无刻不在表白,卢椋晚上滴酒不沾,这瞬间也有些微醺。
“孙捡恩。”
她喊她。
孙捡恩正低头看自己和卢椋的衣摆。
卢椋日常穿运动鞋,孙捡恩学校还没有退宿,还有几双鞋在宿舍里。
她来扬草是做墓碑的,也想过就这麽一了百了,本来就没多少的行李更是从简。
她今天没有穿卢椋给她买的鞋。
和对方住在一起,她的购买欲也回来了,鞋是和卢椋逛街路上买的。
短款马丁靴,有一点点跟。
卢椋比她高一点点,不怎麽喜欢穿长款的外套,或许是带点跟的鞋子,她们的衣角拉链的挂饰缠绕在一起。
孙捡恩看得目不转睛,脑子里都是月老的红绳。
我和卢椋现在也是缠绕着的吗?
“小恩。”
卢椋又喊了一声,孙捡恩这才擡眼,“怎麽了?”
石雕师傅是想说些什麽的,这时候咽了回去,“没什麽,我们走吧。”
她握住孙捡恩的手,十指紧扣是她们常见的牵手方式。
车开回飞星村,正碰上篝火活动。
淡季没什麽旅游团,但今天是周五的晚上,不少孩子也放学回家,远看就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