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捡恩还没睡饱,身体更是软绵绵的。
不过她时刻谨记出门要保持衣着整洁,领子也翻得很正式。
卢椋把她带到座位,问她想吃什麽,孙捡恩却靠在了她的肩上。
蓝迁:“大早上喂人狗粮。”
甘澜澜:“没见过自己说自己是狗的。”
蓝迁:……
孙捡恩笑了。
桌上的自助早点种类丰富,当地特色的一些蒸品也有不少。
看孙捡恩吃得寡淡,蓝迁看向卢椋:“你以後嘴巴肯定很淡吧。”
卢椋听懂了她隐晦的调侃,“我现在嘴巴就很淡,和你们重口味的不一样。”
蓝迁眉毛都在跳舞,孙捡恩吃着卢椋给剥的鸡蛋,别人一口她吃好几口,看着斯斯文文。
“算了,等会你先走还是带着小恩走。”
蓝迁自己的店还有爸妈看着,卢椋什麽都得操心,她忍不住感慨,“卢老板真是生意太兴隆了,过年我也要去庙里求财。”
卢椋:“说得像是我开挂了,我没有过年求,我天天都在求。”
蓝迁:“哦,那你就是去求桃花的。”
她看向孙捡恩,眯起眼说:“我们这儿的寺庙也太灵验了吧。”
她说话一惊一乍,很有戏剧效果,甘澜澜让她不吃别吃了。
明明不是见不到了,离开的时候蓝迁颇有种孩子结婚的泪眼婆娑。
坐上车後孙捡恩说:“蓝迁姐姐不去学表演可惜了。”
卢椋笑了,“你怎麽知道她被拒绝了?”
孙捡恩:“真的?”
卢椋:“真的,高中毕业那年说要去群演做起,遇见不太好的群头,说她长得丑,她一怒之下填了农学专业。”
孙捡恩:……
连这段过去都这麽有戏。
她问:“那你呢?”
卢椋:“我?我没什麽好纠结的啊,就选的祖传专业。”
孙捡恩的专业也勉强算祖传的,“你就没有……”
她挑挑拣拣,用了叛逆这个词。
卢椋:“那没有,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了。”
“也可能是爷爷老夸我,说我是栋梁之材。”
“我妈在的时候老说呢,什麽栋梁,雕梁画栋的栋,女孩子这麽辛苦做什麽。”
孙捡恩:“你妈妈应该是心疼你。”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我也心疼。”
她们还没几天呢,忽然变成心疼,卢椋笑了,“心疼我什麽?不是把我从头看到尾吗?”
“你的眼神不像是心疼,像是饿了。”
孙捡恩:“我又不是色鬼。”
这话卢椋不好接,她想到昨天被亲到睡着的自己和尴尬的那几句话。
哪有人几天就这麽掏心掏肺的。
就算她几年前曾经幻想过,这种时刻真的来了,过去後比尴尬更多的是羞耻。
魔芋款女朋友明明被同学和老师指出没有感情,好像和她相处就开窍了,直觉更是敏锐。
等车开到卢椋的房子,孙捡恩看卢椋把自己的行李放回去,又去後院洗衣服,她隔着窗户问在露台洗衣服的卢椋,“我还要和你分房睡吗?”
卢椋差点把洗衣机调成了脱水模式。
她自己像是被孙捡恩扒了一层皮,难以招架这样的急速恋爱。
明明扬草节奏挺慢的,大城市来的人都这样吗?
这不是色鬼,也是个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