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搭在小沙发上的外套,晾衣架上挂着的内衣,墨绿色的床上用品,一旁床头柜的单人照片。。。。。。
这全是属于贺知远的,全部都是贺知远的。
我越看越喜欢,越看靠得越近,恨不得整个人从小小的洞口里钻过去,把那些东西抓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直到眼周被洞口硌得生疼。
忽然,贺知远转过了身,眼神向下。
我呼吸一窒,害怕,却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万幸老天眷顾,他没发现我,而是端着一份牛排朝前走,左手里好像还把玩着一个小东西,莫名有些眼熟。
我眯起眼睛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可失败了。
我这才发现我这里的光线相比于远处要暗沉多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没等我想明白,贺知远几乎走到我跟前,我一动不敢动,只听刺啦一声,一把椅子横在眼前。
然后,他曲腿坐下,我的视野顿时被迫缩小,视野中心唯剩他的下半身。
原来,我正在他的桌子底下。
4。
满屏都是少儿不宜,我脑子懵了一瞬。
我偷窥别人虽然变态,但我本人还没变态到那种地步。
我立马转过身靠在墙上大口无声喘息,平复心情。
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不想看,我只是怕自己受不住发出什么动静来,惊扰了贺知远。
贺知远开始吃饭了,钢琴曲被关掉。
没有这东西打掩护,我需要更加小心,我不敢再凑过去。
索性,拿了自己半路买的煎饼果子,靠在墙边啃。
我边吃边用尽所有素材幻想着,自己对面坐着贺知远,他优雅地拿起银叉,把绯红的肉块喂进唇中,冲我温和地笑。
他比食物诱人多了。
「要不要来一块?」
贺知远的声音,我惊得手抖,煎饼里包着的配菜撒了一床。
我忙爬去洞口查看,才发现他并不是冲我说。
他在打电话,还开了公放,对面不知道是谁,但听着是个男人。
「贺知远你有病吧?老子在这边啃了三天白面馒头了,你还是个人?!」
贺知远低低笑起来,颇有恶作剧得逞的快意。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面,家中所见,贺知远最是正经不过,从不玩笑,九天神佛般的人物。
看来只是不会对我哥这样罢了,我哥真是太没用了。
我像捡珍珠一样把这段对话录下,珍藏。
5。
从洞口只能看到床头一角,连枕头都框不全,自然看不见贺知远的睡颜。
我好不容易熬到他上床,发现这件事后简直遗憾透了。
不过,今天相比于过去的五年,简直太棒了。
我把洞口堵上,还算心满意足地睡去。
我的睡眠一向不好,要么失眠一整夜,要么,断断续续能做数十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不过今晚,也许是背靠着我心心念念的人,没有失眠,没有噩梦。
朦朦胧胧间,我坠入个宽厚温暖的怀抱,没等我睁开眼,怀抱的主人低声诱哄我:「烟烟,吃下去。」
这声音又清又沉,与贺知远别无二致。
我哪里还会反抗,顺从地张了嘴。
随即一个有些冰凉的东西挤进唇缝中,而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两段修长的指节。
它坚硬,温暖。
我蹙了蹙眉,好奇去舔舐,不多时尝到了股甜丝丝的味道。
我听见贺知远似乎笑了声,指腹轻轻在我不安分的舌头上勾了下才退出去。
「馋猫,晚上没吃饱么?」
「果子吓掉了」,我闷声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