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乔澈坐在他身边他就不觉得了,因为早上谭冥的话乔澈便很少让护工来照顾他了,包括这人要去卫生间,他还怕这人不好意思,便和他约定好,拽他两下袖子就是要去卫生间。
谭冥很听话的点头,听完便拽了两下他的袖子,乔澈其实也有点儿紧张;
“那个我没有什么经验,我先抱你起来你要是不舒服就说话啊。”
“好。”
谭冥一动便有些恶心,闭上眼睛深呼吸忍着,乔澈看着他就知道他难受了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尽量把动作放慢,到了卫生间才将人放下来,随后他就有点儿不会了;
“那个你能站住吗?我帮你脱裤子?”
乔澈说话的时候耳朵后面都有些红,谭冥看见了,偷偷笑了一下然后便将手放在了他的耳朵上,手指轻轻揉捏了一下,那耳朵很软,因为发红热热乎乎的;
“小澈,你好可爱。”
乔澈被他这操作弄的懵了一瞬,随即耳朵就更红了,那人的手指有些发凉这样捏在他的耳朵上让他心里都有些发痒,忍不住想要蹭一蹭,他立刻抑制住自己要命的想法,晃了晃脑袋将人的手晃下去,微微有些炸毛羞恼;
“别乱动。”
谭明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脸色有些小心的出声;
“你生气了吗?”
乔澈脸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谭冥眉眼微垂伸手撑住了一边的扶手,并没有再追问笑了一下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我自己可以,你出去等我就好。”
乔澈看着他的笑意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人这般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伸手扶住了他;
“没有生气,多大点儿事儿。”
“那我还可以再摸吗?”
谭明的目光落在了乔澈两个红红的耳朵上,上面就连细小的绒毛都能看清楚,乔澈无奈了;
“你进来不是上厕所的吗?现在改摸耳朵了吗?”
这人现在有的时候很幼稚,但是乔澈其实并不反感,谭冥猜到了他为什么脸红;
“小澈你转过去等我一下。”
乔澈总算是出了一口气的转过了身去,身后淅淅索索的声音让他心跳的有点儿快,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有一天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
“好了。”
乔澈这才转过去将人抱回了床上,上床的时候他注意到这人腿挨在床的时候皱了一下眉,想起了他膝盖上的问题;
“是不是膝盖疼?”
“嗯,右边的有些刺痛。”
乔澈不太敢大意,扶着他靠好便出声;
“我看看啊。”
他掀开了这人的裤腿,宽松的病号服很容易就卷了上去,膝盖的地方有些红,但是并没有肿,保险起见他还是将刘行叫了进来;
“那天碰到了,他这膝盖太脆弱,这几天坚持用药油,正好不怎么走路还能养一养。”
三天的时间乔澈将照顾这人的一套流程已经弄的滚瓜烂熟了,谭冥似乎很喜欢他的耳朵,像是小孩子一样不太难受的时候便会上手摸一摸,乔澈已经从最开始的惊讶到现在习以为常了。
两个人在医院可谓是岁月静好,完全不知道外面已经掀起了什么样的波涛,算上受伤的那天谭冥已经足足六天没有露面了,别说是外界,就是面对谭氏的高层谭冥也没有一个电话一个视频的交代,这个时候最是不缺煽风点火的人,谭冥已经从脑震荡被传成了昏迷不醒,更有甚者说谭冥已经病危,只是谭氏不敢说,这样的谣言已经影响到了谭氏的股价。
周奕这天回到办公室给乔澈打了电话也说了一下谭氏现在的状况,但是乔澈能给出什么主意啊?最后只能让他转达一下他想见谭冥的意思,毕竟谭冥现在只认得乔澈,不会轻易相信他。
“谭冥你们公司现在暂时负责工作的人想要见你,叫周奕,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他家和你们家之前认得,你们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你受伤现在外界传的很离谱,影响到了公司,他今天来应该是想想对策的,他晚上过来见你,你可以吧?”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这人时不时幼稚的举动,乔澈便下意识觉得他是需要他保护的,生怕一个他现在不认识的人过来将人吓着了,所以很是详细的和他解释再征求他的意见。
谭冥并没有立刻应下来,他对公司的事儿并不是完全不记得,但是也只有很近的事情才有印象。
而且现在实在想不起几个认得的人,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陌生,他微微皱眉,乔澈便怕他不舒服;
“想不起来就不要硬想了,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不让他过来。”
他不想勉强他,谭冥却在这个时候抬头;
“你让他过来吧。”
骨子里的责任感并不会因为消失了一部分记忆而被抹杀掉,晚上周奕来的时候顶着很大的一个黑眼圈,谭冥坐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脸色苍白,静静的没有说话,落在周奕身上的目光也和往常看乔澈那种不设防有些纵容又有些想撒娇的模样不同,不动声色的沉静仿佛眼前的人和从前的谭冥没有分毫的区别,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丝防备。
要不是这一丝的防备和警觉周奕差点儿以为刘行和乔澈是骗他的;
“谭冥,我是周奕,乔澈应该和你说我的身份了吧,你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如假包换。”
周奕特意将自己的身份证都拿了出来,谭冥点了点头,周奕也不知道他对公司的事儿还记得多少,只能是将现在主要待解决的事儿赶紧和他说;
“你当众受伤,开始那几天还好,但是你一周没有露面,有谣言便传的很离谱,你明白吧,说的你就像是明天就不行了一样,谭氏的高管和董事都没有见到你的面,人心浮动,谭氏的股价波动倒是小事儿,有些合作商便会生出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