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察到她不适,忙停下来。扶着她的腰侧不动,一双眼定定落在她身上。
烈焰般灯光的映照下,从脸颊丶脖颈,到锁骨处···全是毫无掺杂的莹白。
再往下,如步入满是盛开的花丛中,馥郁芬芳。
他呼吸一滞,双眼顿时变得红红的,刹不住。
枝头娇嫩的花朵无处可藏,他低身细嗅,瞬间将其全然俘获,他辗转呵护,笼络进手心,细腻的花瓣被一下又一下轻柔摩挲,引得枝叶如风拂过,颤巍巍。他紧忙又去抚慰另一朵。花朵如晨曦露水轻沾而过,花瓣边沾了细珠,垂垂欲滴。
俊意眼热热的,心下跟着一阵阵发酸。
他所到之处如散播星火,一点就着。她不知道该抓住什麽,只觉得他这样好像就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他的眼神越发盛满炽热,粗粝的大掌在她柔软的小腹停留後,逐渐有火焰熊熊燃烧。
高大的身形移动,头渐渐往下。
他已开始他的另一番探索寻觅···
那里的旖旎风光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嗯……”俊意的头埋进枕头里,紧紧闭着眼,眼皮红得充血。又是一阵酥麻翻涌而来,她咬住枕巾一角。力施加在他肩上,使劲试图推开他,顺便推掉那令她心痒难耐的刺痛感···
他觉察到,一把紧紧握住她脚踝。
俊意濒临决堤。眼底的热不断升温,喉咙哽咽住,渐渐地连呜咽声都发不出。颈窝一片湿热,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慢慢的,他重回到她身旁。不停轻声呢喃安慰,吻干她眼角滑落的泪珠和湿淋淋的鸦睫。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即是一片晕染。他一点一点帮她带走那氤氲之息,使她看清他脸,高高的鼻梁,还有饱满的额头,眉目俊朗,还有笑起来特别协调的双颊和红润润的唇瓣。她轻轻捧住他面庞,朝他的嘴角处啜了一下,脸颊的梨涡即刻陷入,如清泉嵌着。他跟着她的笑意慢慢扬起一个笑容,手掌盖在她的手。她的指腹是常年拿绘画笔留下的薄茧,好像是参天古树的皮肤,是漫长岁月下沉淀的矜持。
低下身,与她唇舌相触,吸吮她津液。有她鼓励的眼神,他终于向前冲刺。
拨开繁枝茂叶,穿过那层层密布的阻碍路径,荆棘花刺一下子都涌过来。一时之间,他进也进不了,退也退不出,她们就紧紧相依,互相阻拦,不让他离开。
俊意握住他手臂,好缓冲一下他的力道,又被他拿下来,她只能顺延而上,去摸触碰他喉结。硬实的喉结,随他吞咽的动作而迅速上下翻滚,汗也沾满了手心。他如同潜水一般,敏捷身姿又沉下来。
这次他目标明确,意为让她无处可躲。口腔也被他一一扫过,早就不存在秘密。
俊意已化成水,在他身下颤抖了一下又一下。他们十指紧扣,手臂贴着手臂,紧密无间。
“俊意······”他轻唤道。
他已积蓄好力,不断加快速度。
那盛开的花丛也终于在一番推搡阻挠後开始热情绽放欢迎他造访,让他肆意采撷。
——
“……显渠……”。她泣求他。
他向来我行我素,平时也是又没顾忌。今天算温柔,可她真的有些受不住……
他听她的哀求,连忙放缓力道,哄道:“乖,很快就好了。”
俊意点点头。咬住他双臂。牙齿也不怎麽用力。只能用唇瓣贴着他皮肤吸吮研磨。
他身下蓦然集热,滚滚而来。
没等她过完这阵热度,力道已经重又下来。
……
俊意已无意识。
红晕早就蔓延到整个身子,又不断叠加。她眼神凄迷混乱,抖动着红红的双唇。
突然,有一阵潮热向她铺天盖地席卷过来。
她停住,仿佛又看到那烟花了。
漫天的烟花。
一声声炸裂,然後齐齐迸发开,星光点点降落下来,洒在他们之间。
光圈渐渐晕开,连着所有的一切都慢慢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