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他身前,双手搭上他的肩,正对着他跨坐在他身上,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周时隐侧头躲开。
这种感觉和前两次是不一样的。
祝酌昭不再只是祝酌昭,祝酌昭是TRI-Z。
祝酌昭捧着他的一侧脸,把他的头扶正,像自己身体柔软处按下去。
周时隐僵了三秒钟,一口衔了上去。
祝酌昭只是祝酌昭。
女人轻呼一声,显然是愉快的,双手捧起他的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周时隐的额头是饱满的,饱满的东西都是性感的。
周时隐不再压抑自己,重新掌握主动权,牙齿磨了磨她的唇瓣,然後长驱直入。
一片濡湿与温热。
——
二人在画室里荒唐了一整个傍晚。
周时隐提前琢磨好的晚饭怎麽做的计划也没有办法照常实施,看了看累得直接睡在他身上的女人,叹了口气,打横把人抱回卧室。
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出来後简单擦了擦头上的水,又下楼去买菜。
醒来後祝酌昭就可以直接吃了。
不到两天的相处时间里,周时隐已经明显感受到她特别不规律的作息。
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周时隐看见单元门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往他这边看。
原本周时隐没注意到他,奈何男人的目光里敌意有点过分明显,周时隐不得不多留意着。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周作的仇家找过来了。
如果是,那麽他就不能继续待在这给祝酌昭惹麻烦。
周时隐忽然觉得这张脸格外眼熟。
在脑海里翻找了半天,终于在进门时想起来在哪见过他——
当他误以为是祝害的他爸时,当天晚上去学校门口找她,那个晚上接她回家的男人。
周时隐放下钥匙的手顿了一下,胸膛里说不出的憋闷感。
他总不能上前去质问他是谁吧?问祝酌昭吗?
一切显得多麽可笑和幼稚,他好像也没什麽资格,毕竟祝酌昭给他的定位只是情人。
浴室里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映出来,在昏暗的客厅里格外明显。
周时隐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放在地上,看着浴室门的方向,磨砂玻璃隐隐透过身体轮廓,听着流水哗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停了,灯吧嗒一声灭了,祝酌昭拉开门,身上挂着一条长毛巾走了出来。
看见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周时隐盯着她,她还吓了一跳。
“怎麽没声儿啊。”
说着也不在意周时隐反应,径直去拿吹风筒。
周时隐视线跟着她移动。
祝酌昭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只觉得那眼神里够哀怨的,莫名心虚,一边吹头发,一边问:“你怎麽了?”
歪着头,发梢还滴着水,因为吹风机声音很大,所以她也没能控制嗓音大小,歪着头大喊的样子十分滑稽。
看着她这副模样,周时隐心里的阴霾才散去一点,说了句没事。
祝酌昭默默吐槽了句。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