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下周时隐徒手开门锁地画面,祝酌昭顿时心情大好,身上的无力感渐渐散去,随手把钥匙串丢在桌子上,哗啦啦地响,一步一晃地往浴室走。
她笃定周时隐会回来取钥匙。
洗过澡出来,祝酌昭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了一眼落地钟,已经两点半了。
还没发现吗?
犹豫片刻祝酌昭随意扎起半湿的头发,在窗口把刚才的烟抽完,烟蒂拈在烟灰缸里,穿好衣服,踩着长筒靴带着钥匙出门了。
别在外面给冻死了。
——
周时隐从祝家里出来总觉得哪不太对劲。
身後泛起一阵阵凉意,不是天冷那种凉,是从心底发出来那种恶寒。
馀光留意着周围,脚步放慢,等着身後跟着他的人出现。
直到他拐进回出租屋那条巷子里时,他才想起来什麽。
钥匙落在祝那了。
一路上也没什麽风波,周时隐只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转身掉头,准备回去取钥匙。
一擡眼正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在他身前。
大汉摇摇晃晃手里还握着啤酒瓶,酒水顺着瓶口撒到手上,水灵灵一片恶心的要死。
那人醉醺醺举起酒瓶,指着周时隐,舌头都捋不直:“果然是你小子,躲丶躲了,这这这麽多天,还不是让我给逮着了。”
说着上前几步直奔着周时隐过来。
“等着吧,他*的,老大一会就过来,这下你可跑不了了。”
周时隐满脸嫌恶,闪身躲开,他不想和这群人有接触,更不想另生事端。
醉酒大汉却不依不饶:“你敢躲老子?”
说罢又冲上来准备拿啤酒瓶子砸周时隐脑袋。
周时隐观察了四周发现没人,擡起手臂挡掉酒瓶子,绿色玻璃摔在地上炸开,散了一地。
周时隐闭眼躲了下,几个碎玻璃渣飞过来还是划伤了他的脸。
他暗骂一句,上去对着大汉的脸就是一拳。
大汉虽然醉酒脚步不稳,但也是常年当打手的,眼见着自己被打就顺势弯下身子对着周时隐肚子来了一拳。
周闷哼一声。
“干什麽呢?”
声音脆亮,穿透力极强,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周时隐顿了一下,循声望去。
她怎麽来了?
大汉明显也被声音吸引过去,看见祝酌昭的脸眼神瞬间色迷迷的。
“美人,”大汉醉醺醺往这边走了几步,“大半夜一个人在这多危险,等哥哥解决完这小子送你回家。。。。。。”
“我报警了。”祝酌昭声音格外冷静,指甲掐着自己,平息微微颤抖的手。
那人停住了。
“我报警了。”
她又重复一遍。
“操!老子记住你了,”大汉骂了一句,恶狠狠地盯着祝酌昭,又回身指着周时隐,“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
说完话真的匆匆忙忙地跑了。
祝酌昭松了口气,有种劫後馀生地放松。
大汉那边的头告诉他们别太张扬,这片自己手下没人,出了什麽事不好兜着,大汉不想回去挨打,就慌慌张张逃了。
也算是运气好。
祝酌昭垂头双手捂脸,让自己缓了一会。
周时隐来到她身边欲言又止。
“你来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