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是不相关的两件事,偏偏星回要扯在一起,气她不懂事,公私不分。过去五年,星回时不时搬出夏时刺他,他还觉得她恃宠而骄,认为自己一直追着她哄着她已足够包容,足够爱。近而在她回国那段时间里,理直气壮地推进复合,导致局面失控。
栗萧里克制着,竭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不敢想林水巷那一晚後,你又看到夏时成为俪色代言人的消息有多受伤,对我有多失望。”
当陈蓉说出那一晚和代言公布时间的关联,星回梦醒後那句,“你不是走了吗?你走了。”直戳栗萧里命门。有林水巷的伤害在前,他没能解掉夏时的代言,对星回而言,和抛弃她没两样。
栗萧里侧身抱住星回,嗓音沙哑得不行,“对不起,一直以来,我只看到自己在爱,从没细想过,那麽爱我的你怎麽突然说不爱我就不爱我了,没有去找根源,让你孤身在外五年。我没有好好对你,对不起!”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轻易低头道歉的人,连出了叶幸的事,星回都不舍得让他为自己低头。此刻,他却一声声对她说“对不起”。
星回懂了他这些天内心的煎熬,感觉到颈窝处的湿濡,舍不得了,“你别这样。我不只是因为分手而出国,却瞒着你家里的事,让你承担下所有的错。这是我的错,我也对不起你。”
栗萧里摇头,不认同她的话。她独自承担了所有,何错之有?
星回回抱住他,温柔地说:“我们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没谈好正常。我们汲取教训,重谈一次。栗萧里,你爱了我七年,我爱上你两次,我们扯平了,不再翻旧账。”
分开了五年多,近两千个日夜,他终于等到她的原谅,等到她回心转意。
栗萧里不想在她面前掉眼泪,可泪意汹涌,他控制不住,他紧紧地抱住星回,像抱着他的全世界,感动而动容,小心又珍视。
星回和他拥抱着,安抚他那颗看似无坚不催,实则因为爱异常柔软的心。直到栗萧里的情绪平复下来,她对乖巧趴在旁边主打一个陪伴的五千块说:“儿子,快哄哄爸爸,和爸爸说,我们不‘去父留子’,他‘父凭子贵’了。”
栗萧里被气笑了,他松开手,把身体的重量从她身上撤开,“总算没白养它,关键时刻还有点用。”
星回看着他还红着的眼睛,皱着眉朝他伸手,撒娇,“腿麻了。”
栗萧里接住她,要把她抱到沙发上,结果他腿也麻了,起身时没稳住,和她一起跌进沙发里。
星回还以为他是腿伤导致,紧张地去摸他的腿,“没事吧?疼不疼?”
栗萧里没回答,就那麽把她压在沙发里,吻了很久。
起初这个吻不带情欲,是失而复得的温柔和珍视,逐渐热烈後开始失控,当星回的礼服被拉到肩下,星回在混乱中把他的衬衫从裤腰里扯了出来,小手在他後腰处轻轻抚摸,边微仰头,带点喘地说:“你皮带扣好硬,硌到我了。”
栗萧里咬了下她耳朵,“你确定是皮带扣吗?”
星回反应一秒,唔了声,脸往他颈窝藏。
栗萧里低笑,胸腔震动中他略擡了擡身,“解开。”
星回不擡头,攥着的小手也不动。
栗萧里拉过她的手,蛊惑道:“我教过你的,来。”边引导她拨开了皮带卡扣,感觉到那只小手在抖,他自己把皮带从腰间抽出来扔到地毯上,随即压回她身上,“还硌吗?”
自然是……还烙,位置要更下面些。星回脸颊绯红,娇羞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栗萧里笑开,还逗她,“硌才对。”
他这个情丶调的,星回受不了,她软软地唤他,“栗萧里。”
栗萧里也受不了了,他托着她的臀把人抱了起来。
星回下意识用腿盘住了他的腰,趴在他怀里要求,“我想洗个澡。”
栗萧里嗯了声,又问:“是邀我一起吗?”
星回就不干了,在他颈後挠了下。
“好了好了,以後再说,先不一起。”栗萧里安抚完,告诉她,“除了睡衣和内衣我不好替你准备,什麽都有。”
星回懵懵地问:“什麽是指什麽?”
栗萧里本意是指她需要用的一切东西,被她这麽一问就变了味,他轻笑了声,在她臀上轻捏了下,“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所有。”
星回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我要穿你的衬衫。”
以前她就喜欢拿他的衬衫当睡衣。栗萧里直接把她抱进了衣帽间,“自己挑一件。”
星回随手挑了件白衬衫,一转头才注意到这个几十平米的大衣帽间里,有半数的位置被女装占据。她诧异地从栗萧里身上下来,看着那些高级成衣,高定礼服,包包,还有梳妆台开放格里的珠宝和手表。
她站在梳妆台前半晌,回头看向栗萧里,“这些都是给我的?”
栗萧里点头,“你去米兰後,虽然一些特殊的日子我们基本都在一起,但你拒绝我的礼物。我就只能都收在家里,想着等你回来时一起给你。”
他从不认分手的关系,一直拿星回当女朋友对待,也不管什麽节日纪念日,只要看见好东西就会买回来,不知不觉就攒了大半个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