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见状也哭了,抱住方知有喊,“闺蜜姐!”
方知有哭笑不得,“哎哟,这不好好的嘛,哭什麽啊。来,先吃饭,晚点姐姐带你们去酒吧压惊。”
傅砚辞一听赶紧说:“三哥不让三嫂去酒吧!”
袁满也说:“组长你大病出愈不能喝酒吧?”
星回见两小只眼泪都还没干就开始管她了,好笑道:“谁说去酒吧就要喝酒了,我就去见识见识。”她还有些十九岁的小心性,贪玩想去看看七年後的酒吧。
随後四个人先吃饭。其间,傅砚辞字字不离栗萧里,“三舅妈听说三哥第一次去你家没带礼物,骂了三哥好几天了。”
方知有替栗萧里说了句公道话,“你三哥的礼物就在後备箱里,但你三嫂盯着他,不许他拿出来。”
袁满却清醒地说:“栗总见家长肯定是要单独而隆重啊,组长那天不让他以见家长的礼节进门多正常。”
方知有和傅砚辞恍然大悟,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星回,“哦?”
星回没考虑到那一层,又解释不清,只能对袁满说:“你是叛变我投诚了栗萧里吗?”
袁满是唯一一个被信任,在栗萧里同意下,被傅砚辞告之星回失忆的人,她抱住星回胳膊撒娇,“我是你的人。”
……
一顿饭下来,袁满把旧印女装部所有人,尤其是她们本组组员的情况对着手机里的资料照片给星回讲了一遍。至于其它部门的人,她说:“他们和你打招呼,你笑笑就行,不理也没关系,他们都知道你为人不热情,是拽姐。”
“十九岁”待人热情的星回眼里都是震惊,“我变成了那样的人?”
方知有毫不客气地说:“从米兰回来的你就是那死样!”
星回憋了几秒,“米兰不养人!”
……
当晚,吴歧路在南城壹号栗萧里的大平层里打桌球。
他暴力球不断,明显心情不好。
栗萧里任由他发泄片刻,才问:“被方知有拒绝了?”
吴歧路把手上的杆一丢,“星回要是还在住院就好了。”话音未落,胳膊就被栗萧里用杆打了下,他改口道:“我只是怀念和方知有一起陪护的日子。”
栗萧里说:“你们不是挺好的吗?”
吴歧路叹气,“我真後悔没趁那几天她情感脆弱时乘虚而入。”
那晚从半山别墅出来,吴歧路送方知有回四季公馆,路上她忽然说:“我们这样做朋友挺好,别再往前走了,你赶紧找人谈恋爱结婚去,到时候我随个大份子。”
吴歧路当场傻眼。
他气愤地说:“她还说谢谢我这些天的陪伴,从此以後大家都是好姐妹!屁的姐妹,我图什麽她不知道吗?”
栗萧里神色平静地说:“你们之间的问题不在于你图她什麽,而是你要搞清楚,她图什麽。”
吴歧路被问住了,眉心一皱。
栗萧里提点,“事业,人脉,朋友,金钱,她都不缺。”
吴歧路傻傻地说:“她不就缺个男人嘛。”
栗萧里挑眉,“她找个女人也行。”
“我艹!”吴歧路开悟似地问:“你不是想说,她喜欢女人吧?”
栗萧里嘶了声,“我是说,她应该不是拒绝谈恋爱,她是拒绝和走不进婚姻的人谈恋爱。”
吴歧路愣愣地问:“她要直接结婚啊?”
“至少是要奔着结婚去的。她不做无用功。”
“我……结也行。”
栗萧里俯身出杆,清了台後才说:“你那一顿,就被她开除了。”
吴歧路不服气,“那不得先谈?动不动结婚,就很奇怪吧。”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谈几天就能确定什麽的。”栗萧里回想那年车祸後,和星回确定恋爱关系後的心情,说:“婚姻应该是,当你对一个人的爱,让你有勇气说出‘我想娶你’。至于那些观念和习惯上的不合适,是能被爱扳平的。”
吴歧路却理解偏了,“你向星回求婚了?”
栗萧里被刺了下痛处,他咬了咬牙,“她还没承认我这个男朋友。”
吴歧路不说话了,看样子是没听明白。
栗萧里明说:“你要不是奔着结婚去谈这场恋爱,就别再找方知有。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