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我前男友,和傻逼弟弟,一个持着枪,一个抱着我,像两个采蘑菇的小姑娘那样,在门口针锋相对,直到被各自的老爹一个电话,训得两败俱伤。
据说整个小区空闺寂寞的二奶都被惊动了。
傻逼弟弟抱着我出门的时候,我前男友只是冷冷地靠着门框,一脚踏在了那只使用过的避孕套上。
里头粘稠的精液挤了出来,和晶莹的润滑剂混合在一起,他“啧”了一声。
我从没听过含义这么深邃的啧,里面的嫌恶几乎是锋芒毕露。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他踩到我的孢子了。
我怂了,像只鹌鹑那样窝在傻逼弟弟怀里。肩膀和脖子上一阵阵发凉,应该是一层滑腻的湿汗。
傻逼弟弟抱着我,和他擦肩而过,他也没有阻拦。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却感觉到背后一凉,几根冰冷的手指搭在我的后颈上,截住了我突突跳动的脉搏,揉捏了几下。
我像是被叼住了要害的猫那样,猛地哆嗦了一下,我前男友这才高抬贵手,低头看他指腹上晶亮的汗。
他的视线没什么温度,只是从我的小腿往上打量,仿佛新发于硎的刀片,刮在我薄薄的纯棉睡衣上,几乎带着吹可断发般的簌簌声。然后猛地凝定在某一点,瞳孔收缩了一下。
我一低头,发现睡衣还敞开着,被傻逼弟弟吮过的乳尖已经肿得红透了,还沾了点奶渍。
“谢辜。”他沉沉地叫了我一声。
这下我连回头都不敢了。他看得我屁股都疼起来了。
夏煜把我安置在他那辆跑车的副驾上,在我慢吞吞系安全带的同时,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这车严重和他的长相不搭,喷漆是骚气的荧光色涂鸦,各种浓烈的混色像颜料炸弹那样,肆无忌惮,车屁股上还画了头短手霸王龙。
我一眼看过去,眼睛都疼了,简直像蘑菇中毒了一样。
“我之前骗我爸,我去了国外,”他朝我笑笑,“现在惨了,连老巢都被端了,辜辜,你前男友太凶了,是不是得送去吃几年牢饭?”
我心想可别,他爹吃牢饭吃得跟大力水手似的,出来就一举化龙了,他再子承父业去吃上一吃,那被赶尽杀绝的就得是我了。
我阖着眼睛,听着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向平缓过度,被卷进了一片乌泱泱的睡意之中。
傻逼弟弟突然轻轻问:“辜辜,你那么喜欢蘑菇,我们去Y市采蘑菇,怎么样?那地方深山老林的,我爸一时抓不到我。”
我瞬间就精神过来了,惊讶地看着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邀请我去采蘑菇,把那些饱满膨胀的子实体挨个薅一遍。
翻译一下,就是请我去男澡堂揪唧唧。
这个邀请很特别,我还“啊”了一声。
“去?不去?随你啊,”他道,“我之前查过资料,这季节进山最好,枯枝落叶都堆起来了,都是松软的腐殖质,还能闻到很清淡的苔藓气味,说不定会有你喜欢的小蘑菇。”
我犹豫片刻,在树叶堆上打滚的诱惑力太大了,一举压过了成了色情狂的愧疚感。
我刚一点头,他的车速就瞬间飙上了一百二十码,我天旋地转地仰翻在车座上,叫道:“等等,你不是还在考驾照吗?”
傻逼弟弟果然不靠谱,还是我开车进的山。
自己把自己送进了虎口里。
-----------------------------------------
车开了三天四夜。
我们天雷勾地火了。
依旧是我先动的手,醒过神来看着傻逼弟弟那张年轻而俊秀的脸,我简直愧疚到要掩面的地步。
这怪我,我是一朵血气方刚的蘑菇。
越是靠近Y市,我就越是躁动。大概是时值雨季,气候湿润的缘故,我的皮肤也总是湿漉漉的。脸颊上,颈窝里,甚至鼻子尖上都是水汽,给我一把雨刮器,就能刮下一升饮用水。
蘑菇们野蛮生长的同时,我也被时刻笼罩在播撒孢子的原始冲动中,面红耳热,有时候开着车,就无意识地夹紧了大腿,往真皮座垫上蹭,傻逼弟弟叫我好几声,我还在直愣愣地发呆。
我愧疚难当,把车开到僻静处,抱着方向盘,不动了。
“辜辜,你不舒服?”他解开安全带,忧心忡忡地来探我的额头,“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我轻轻喟叹了一声,就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蹭了蹭。
“你碰碰我。”我忍不住道。
他于是摸了摸我的额头和脸颊。
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一边湿润地凝视着他。
我的眼神一定是直白赤裸,充满了生物的本能欲望,否则他不至于露出一个带点邪气的笑。
“碰哪儿?”他柔声道,“手指?”
我摇头,他却捏住我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容拒绝地亲了一下。
“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