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闫扬眉,“怎麽也没请我去。”
“我们没办婚礼。”叶璇说,“所以不是不请你,而是谁都没请。”
宗闫随意点点头,又状似无意问:“他是谁?”
“暂时保密。”
宗闫笑了:“闪婚,靠谱吗?”
叶璇也笑了,“别的不敢保证,但论这点,这辈子应该不会有人比他更靠谱。”
风寂寂,宗闫没再说话了。
服务生把包拿出来,叶璇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她在夜风中冲他摆手,随後上了车,“小宗,回吧。”
宗闫目光平和,“等你们走了我再回,回去早点休息,姐。”
车慢慢在黑夜中驶出,宗闫站在那没动,又点上了根烟抽着。
良久,他折返,回了会所,却看到桌上那瓶酒。
神情讳莫如深。
“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是你的就永远都不会是你的。”调酒师闲下来,擦着杯子,话说的悠悠闲闲。
宗闫笑着走过去,嗓音懒散:“点我呢?”
调酒师:“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你们俩不是一路人。”
“我当然清楚。”
宗闫平平静静说了这麽一句话。
他是什麽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泥潭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身上早已不干净了,只是,人不总是想向着点光麽?
谁还不希望多见见太阳呢。
——
把杜莘安全送到家,将她递到保姆手里,叶璇这才回去。
等到了悦盛,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从外向屋里看,里面亮堂堂的。
叶璇莫名有点大学时夜不归寝回去被宿管阿姨抓的场面,步子都放慢了。
但无论多慢,还是打开了门。
出乎意料,客厅里没有人,但玄关处有秦郅诚的鞋。
她一瘸一拐着,慢慢回了卧室。
走回去时,好像看到右边书房是紧闭的。
秦郅诚大概在里面。
她思来想去,本来打算发消息和他说一声自己回来了,却又想不说的话,没准儿秦郅诚明早会以为她早就回来了。
因此,也就安心睡了。
叶璇这次睡了个懒觉,竟是一觉快睡到中午。
她看着手机,笃定秦郅诚不会在家。
因此也就格外放心,穿着睡衣,走出卧室,去卫生间。
正当她一瘸一拐走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再一看。
哦,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