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拽过浴巾围在下半身,没把伤口当回事,“没事,不严重。”
“怎麽会不用管!”云听着急道,“你都出血了!猫爪子上很多细菌的,万一感染了怎麽办?”
“没关系。”
“可它只打过一支疫苗!”云听比徐清聿更紧张,“万一,万一它身上有病毒呢?你不知道的,那些传染病丶细菌很可怕的……”
徐清聿擡眼看她,眸色深沉如夜。
云听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愧疚感愈发浓厚。
徐清聿说:“拿药箱吧。”
“我丶我去拿!”云听如蒙大赦,飞快地跑向屋外,翻箱倒柜地找药箱。
找到後,她小跑着回到徐清聿身边,等徐清聿用清水冲洗完伤口後,她拿起棉签和碘伏:“你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徐清聿颔首。
云听抿唇,拿起蘸了碘伏的棉签靠近他的胸膛,看到渗血的抓痕时,动作更加轻柔。
“真的不疼吗?”
“嗯。”徐清聿语气淡淡,盯着云听的唇。
规则的抓痕横亘在徐清聿的上半身,深深浅浅,血迹不时渗出,慢慢扩散。
每一次擦拭,血迹都会再次渗出。
根本止不住血。
消毒後,云听从药箱拿出纱布,为他包扎伤口。
她不专业,纱布贴得凌乱,尤其是在一些深度伤口的周围,纱布明显歪斜。
看到徐清聿的冷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红棕色的碘伏和血迹,云听哪里会放心:“可是就算不疼,也不能忽视啊,就算猫现在是健康的,但是它的疫苗没全打完,我之前看过新闻,说有些病毒潜伏期很长的……”
她停顿了下:“我也不是希望你出事,但防范总比後悔好吧?再说了,这本来就是因为我才……”
徐清聿作出让步:“好。”
他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挂断电话後,靠在沙发闭目养神。
两人没再交谈。
云听忽地发现自己忘了一件事。
视线前後左右转了一圈,然後装作无意间落在徐清聿浴巾遮住的地方。
她本来只是好奇,可看到那儿记忆变得十分清晰,大脑还在迟疑,嘴巴先行一步:“徐清聿,你丶现在还需要解决吗?”
徐清聿睁开眼,侧头看她,眉头轻挑,似乎在笑,实则并非如此:“嗯?”
云听尴尬,但心里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她心里不是滋味,咬了咬牙说道:“那个刚刚你在浴室里,被猫抓之前……你不是在……”
话到一半,剩下的卡在她的喉咙里。
徐清聿会懂她的意思的。
徐清聿:“嗯。”
云听权衡三秒,鼓足勇气:“……需要我帮你吗?”
闻言,徐清聿冷哼了一声,声音低沉,继而重新闭上眼睛:“谢谢,不用了。”
云听看到徐清聿的耳根有点红,不太明显,她稍稍挪动屁股,两人距离只剩10公分左右,“……真的不用吗?”
徐清聿委婉又直接道:“不用,没欲。望了。”
云听:“……”
早知道不问了。
真多此一举。
空气中无形的尴尬蔓延,云听咳嗽了一声,调整呼吸,轻巧地找了个话题插入,“徐清聿,Zephyr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它只是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