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凛冬在背後问。
“喜欢。”夏昼毫不犹豫答道。
话音刚落,一股不重不轻的力量从身後袭来。
夏昼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啊——”她惊呼出声。
身後的人也跟着掉了下来,长臂将她卷入怀中,掩住夏昼的唇,“嘘!别叫。这里时常有人经过。”
夏昼被迫坐在了凛冬的大腿上,随着水浪上下起伏着。
“那你还把我推下来。”
夏昼不敢看凛冬的眼睛,只是缩在他的怀里嗔怪。
水池里的水一点不凉,反而有一种温润的按摩触感,只是衣服太薄,跟裸着没什麽区别。
“你闹够了吗?上去吧。”
瀑布声震耳欲聋,夏昼说话声极小,像是故意不让对方听见,但自己又非得表个态,毕竟上午才被原叔公说自己气虚。
“我刚刚有没有告诉你,瀑布还有一个功效。”凛冬眼里涌出深深难耐的渴望。
夏昼咬着唇不敢回答,因为害怕掉下去,只能紧紧圈住凛冬的脖子。
“它的水有一种魔力,会让一个人动情刻骨,你不妨感受一下。”
凛冬一只手扶着池边的鹅卵石,另一只手如一条蛇,从下往上灵活地游走着,撕开了对方贝齿的开关。
“唔——”
挣扎的话被堵在喉间,火热的躯体贴得更紧了。
动情已经感受到了,这刻骨也就在下一秒了。
月光婆娑,歪斜地照在神山的树影上,这座低矮的瀑布池里正在上演的激情戏根本没人发现,也或许有人发现了,不会来惊扰。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昼真的气虚了。更可气的是,单薄的衣裳不知道被池水冲到哪里去了,她是裹着凛冬的衣服被抱进小屋的。
小屋不大,有一张铁艺床丶床中央有一块铺叠整齐的薄毯,边上立着一个一米半高的木色茶柜,柜里端正摆着两瓶矿泉水。
凛冬将用薄毯裹住夏昼滴水的头发和身体,毯子够长,拖垂在地上,挡住了湿润通红的脚趾头。
夏昼默默吐槽自己,这回真的是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在气虚。
凛冬把上衣套回自己身上,往茶柜走去。
“喝点水。”他转开矿泉水瓶,递给夏昼,随後往门口走。
夏昼灌了整整半瓶才松口,走到窗户边:“这是花农住的?”
咔哒,门替代主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夏昼转回身,几秒後,视线往下落了几分。
衣衫不整的凛冬单膝跪在地板上,手里变戏法似地握着一把见月草,目光深情而温柔:“夏昼,我在这座与日月同辉的神山脚下,郑重而正式地请求你嫁给……”
“你愿意吗?”
这是凛冬第一次对人下跪,哪怕是单腿,也代表着第一次臣服。
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个。
相比在黑暗书房里的求婚,这儿更符合想象中的求婚场面,有花丶有月光,浪漫而安静。
但夏昼还是觉得少了什麽。
也许是少了那麽一些突如其来。
夏昼走过去,托住凛冬手里的月见草,忽地指尖一凉。
一颗玉戒落入了无名指。
心猛烈一颤。
“它与玉佛手不同,玉佛手象征舵家族的权力,而这颗玉戒仅代表我一个人的心意。夏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