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
陆琮有些哭笑不得,坐下来将人捞进怀里,一边安慰地亲亲他的脸颊,一边解释说:“我今晚也喝了酒,释放信息素时可能把握不好分寸。”
林想起醉是醉了,但还保留着一点聪明劲儿,立刻逮住他说话的漏洞,道:“骗人,你上次喝了酒,还亲我了。”
陆琮想到什么,目光忽而暗下,看他许久:“那次也差点没有分寸。”
林想起脑子晕晕,反应也不够快,想不通这当中的逻辑:“那次可以,这次怎么就不可以?”
陆琮知道他已经醉糊涂了,捏着林想起的脸颊,说:“今天我…不太冷静。”
林想起迷蒙地睁开眼看他:“为什么?”
陆琮觉得林想起在做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他把自己灌醉了,留陆琮一个人混乱着。
“因为这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我高兴过头了。”陆琮抚着他的脸,一字一顿,“怕自己控制不好,弄伤你。”
林想起这句话听懂了,伸手抱住了陆琮的脖子:“可是我想要你亲亲我。”
陆琮低下头,额前碎发垂落,即便如此,也已经无法掩去他眼中暗涌的情绪。
林想起看不懂陆琮眼底的矛盾,那是一种既想放任欲望又怕放任欲望的迷茫。
他只知道自己迟迟没等到陆琮的吻,实在不满意,便抬起下巴在陆琮唇上舔了一下:“亲亲吧,嗯?”
“琰琰……”陆琮忍得住自己内心的渴求,却抵挡不了林想起一个随意的撩拨。
晦涩的迷雾顷刻被一抹烈焰吞噬了个干净,他终于无法忍耐地扣住了林想起的后脑勺,低头与他接吻。
与此同时,颈环的信息素溢出警报疯狂作响。
林想起的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连带着他的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全都烫得厉害。
他浑身绵软无力,但血液却沸腾而灼热,感觉自己被钉在刑架上遭刑具反复绞刺。大概是被周围密集的硝烟气息所保护着,身体被这样剧烈地穿透竟然也没有任何痛感。
但他真的好累了,在窒息中伸手去抓住那个处决他的人,讨饶地发出着咿呀难辨的哀求。他以为他说出口的是“求求你停下来吧”,事实上什么都没有。他不过是张着嘴呼哧呼哧大口喘气,从鼻息间泄出几声哼鸣,字不成句,无比可怜。
“宝宝,怎么哭了?”
那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响起,本该给林想起足够的安全感,但偏又带着欲求不满的笑意,让他瑟缩,“你想要的信息素,全都给你,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林想起的唇齿被撬开,舌头被吮得发疼。他说不出一个字。
陆琮吻得他缺氧,才放过他,手摁在细瘦的腰上将他固定在原地,无论林想起如何挣扎,也只能任由他继续发作。
“咳唔……!”林想起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可以发出声音,结果下一秒哭腔变被撞碎,每个字都七零八落,“够……陆……”
好可怜。
太可怜了。
陆琮将他捞起来,嵌进怀中,心疼地摸摸他的背:“怎么哭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是不是这个姿势累了?那我抱你起来好不好?”
陆琮抱着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怀里的林想起忽然幅度很大的颤抖起来,后腰绷紧,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尖锐却嘶哑的叫声。
这一夜无比漫长。
林想起隐约觉得自己死过去又活过来好几次,直到天色蒙蒙亮,他又一次苏醒,意识到一切还没结束,绝望的同时,他企图寻找自救的办法。
陆琮的指腹摩挲着林想起锁骨上被他弄出的齿痕,眼中充满心疼和怜惜,但动作丝毫不见柔和半分。
忽然,昏睡过去的林想起终于又睁了眼。陆琮唇角再次勾起笑意,俯下身去,亲了亲林想起:“早安,宝宝,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来。”
这时,林想起轻声唤了他一声,说:“……我不要了。”
陆琮动作一滞,仿佛听错了一般,看着林想起的唇,缓缓附耳过去,问:“宝宝,你刚才叫我什么?”
林想起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每一个字都用尽力气。
听得出来他对这个称呼还不太熟练,是才从别人口中学来的,喊出来软绵绵,却砸得陆琮瞬间清醒:“老公,真的不要了……”